更何况眼下对方还是陆璇的弟弟。
思虑再三,再想想顾桓礼方才所说不打算出手相助,林魑越发觉得可疑,也便未出手干涉,只站在一旁观望。
就这样,没了旁人插手,顾桓礼和陆南君二人瞬间扭打成一团,半点不顾颜面。
良久,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林魑方才试探着开口:“殿下,人已经走了。”
闻声,顾桓礼果真立刻起身,可怜陆南君还被蒙在鼓里、怒气勃勃。
方才始终吃亏,眼下看顾桓礼收手,陆南君随即便要冲上去报仇,好在林魑眼疾手快连忙将他拦住。
“你放开我,放开!”陆南君奋力挣扎。
林魑这才开口:“殿下方才是做戏的吧。”
顾桓礼提唇一笑,陆南君这才安静下来:“做戏?”
林魑点头:“实不相瞒,殿下一直在想办法亲下江南助陆大人一臂之力,只是近来东宫眼线盯得实在紧了些,殿下不愿打草惊蛇连累陆大人,才只好一直耽搁着。”
“不过方才,殿下可是找到办法了?”见顾桓礼行为反常,林魑随口又问起。
顾桓礼这才点头,陆南君却仍是满头雾水:“平白无故打我一顿,这算什么计策?”
见陆南君愤愤不平,顾桓礼心中不由地感叹:果真是一家人。
这样想来,顾桓礼忽然朝陆南君上下打量了一番。
如此古怪的神情,实在令陆南君浑身不适:“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顾桓礼这才阴阳怪气地开口:“你这小子倒是颇有几分你阿姐的模样,一样的胆大包天。”
“什么,我阿姐才没有……”陆南君正要反驳,却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对:他方才说,阿姐?对啊,他一早就知道阿姐是女儿身,方才却一口一句兄长,莫非真是在做戏?
揣着这样的念头,陆南君这才心有动摇:“你真是为了帮我阿姐?”
顾桓礼蔑然一笑:“你觉得呢?”
陆南君心中矛盾:“我姑且相信,可你方才那……这是什么道理嘛。”
顾桓礼自然知晓陆南君心中疑惑,却不答反问:“本王方才欺凌一个普通百姓,若是被自己的政敌知道,你猜他会如何?”
“能如何,不借机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便是他蠢如猪彘。”陆南君随口一答。
顾桓礼脸上顿时露出满意的笑容,随之继续问起:“那若是陛下得知此事该当如何?”
“你仗势欺人,自然是罚你喽。”陆南君说到一半,又有所顾虑:“不过你乃皇亲国戚,想必陛下也不会重罚。”
说到这里,林魑倒是想起来了:“皇室中有欺凌百姓者,罚月俸半年,禁足数月。”
顾桓礼点头:“正是如此。”
林魑这才恍然大悟:“殿下莫非是想……”
这边万事俱备,只欠东宫这一阵东风了。
顾宁悲得到眼线传信,二话不说便朝着梁勤帝寝宫冲过来:“父皇,皇叔殴打无辜百姓,还请父皇严惩。”
寿辰之事方才过去,顾宁悲便又来此滋事,梁勤帝简直头疼不已。
“什么风言风语,太子连这等谣言都信得?凶王素来孤傲,何故欺凌无辜之人?”梁勤帝不信。
顾宁悲却不肯罢休:“此事千真万确,乃儿臣手下亲眼所见,父皇明鉴啊。”
“哦?真有此事?”听顾宁悲此言,梁勤帝方才有所动摇:“欺凌的乃何许人也?”
“陆家小公子。”顾宁悲如实回答。
梁勤帝便更加不解:“陆璇的弟弟?”
城中素有顾桓礼与陆璇之传言,他也曾三番五次袒护陆璇,何以今日会对她的弟弟下如此狠手?
梁勤帝觉得此事难以说通,随即派人去查。
良久,刑部回报,梁勤帝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