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注意到谷主手上如针眼一般的伤口。”
闻言,西芷下意识地将手缩回袖子里,却被陆璇瞧见。
“前辈躲什么,莫不是真如殿下所言,前辈在以身试蛊?”陆璇质问。
西芷却一副坦然的模样:“药王谷研制草药与针灸之术,我手上的不过是针灸留下的印记罢了。”
“哦?是吗?”顾桓礼戏谑地问了一句,转而看向一旁的容谎:“许是本王多心,不知容公子以为如何?”
容谎这才开口:“若是针灸所致,不至于在姑娘手上残留如此之久。”
照顾桓礼方才所言,先前他来到药王谷求药至今已有数月,普通的针孔再如何也不至于留到现在。
西芷却辩驳:“我药王谷试药又不是只会试一回,这些都是近日留下的,殿下先前所见早已不复存在。”
顾桓礼也不说话,索性将发言权交到知识渊博的容谎手上。
容谎见状这才开口:“其实在下初见之时也留意到姑娘手上的伤痕,本也以为是试药所致,可姑娘竟说是针灸,那么敢问姑娘针灸的频率如何?”
西芷拂袖:“我不过试药,自然不会太多。”
“这便奇怪了,姑娘手上新伤旧痕具在,且全都集中于一边,但凡略通医理之人断不会如此。”容谎说的斩钉截铁。
陆璇像是明白了他们语中之意——
堂堂药王谷谷主竟需要以身试药,难道没有专门试药之人吗?想来是不可能的,那么原因便只有一个:她所做之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念此,陆璇随即试探着问道:“前辈难道真是以自身贵体尝试治炼血棂之术?若真是如此,前辈与那些草菅人命的巫贼有何不同?药王谷先辈在九泉之下又如何能安心?”
见眼前众人各执其词,西芷这才沉了一口气道:“没错,我确实在研究血棂。”
“什么?谷主你……”身后弟子闻言纷纷诧异,更有甚者甚至不自觉地后退起来。
容谎却异常淡定:“诸位不必惊慌,大可听谷主说完。”他就如同已然知晓了真相一般。
众人这才揣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听西芷解释,只见她眸中泛起一阵无奈,酝酿了许久方才开口:“我确实在研究血棂,只不过是想找回先辈对抗血棂的方法罢了。”
“莫非姑娘也猜到了此番药田枯萎与巫族有关?”容谎问及。
西芷随即点头:“普天之下能让生命瞬间逝去的,唯有巫族之棂,我检查过,那些并非血棂,可至少证明有人或许想重新复活血棂,我一定要阻止。”
“那谷主为何不同大家商议呢?这是全谷人共同的使命啊!”身后的弟子不由地有些动容,连忙上前询问。
西芷却微笑:“巫族若当真研制出血棂,其势力足以毁天灭地,在查清真相之前,我不想让谷中弟子都牵连进来。”
“那前辈是何时发现巫族余党踪迹的?”陆璇问及。
西芷这才细细说起——
原来,早在她当初背弃族规离开药王谷亲下江南治理瘟疫之时便已被巫族余孽盯上,返程路上便见到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如同是什么人给他们的警告一般。
药王谷祖上对每一任继承人都会万分叮嘱提防巫族蛊术重新现世,除继任谷主之外族中其余人则对此一无所知。
“前任谷主离世前万分嘱托,不可因此事引起族中恐慌,故而我方才未曾声张。”西芷如是解释道。
顾桓礼随口又问了一句:“所以这药田也是你有意种在谷外的吧。”
陆璇诧异,不过她思虑片刻也能明白,大概是引蛇出洞之计。
先前顾桓礼便发现药王谷地势奇特、土壤颇适合药草生长,且药王谷药材素来珍贵,又何以需要在山下另辟一块无人看管的药田?
西芷亦点头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