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装可怜了,陆璇简直对陆清濛这一套受的够够的,可这回还没等他发话身后便传来男子坚定而慷慨的声音:“你说谎!”
闻言,陆璇与陆清濛二人纷纷回头,只见迎面走来的人却是容谎。
容谎朝这边走过来的时候,腿脚已然有些不利索,陆璇见状连忙迎上来,一脸担忧的看着他:“表兄你这是怎么了?你的腿前些日子不是已经好多了吗?”
想起方才在街上看见的那一幕,容谎也实在不愿向陆璇解释自己的双腿究竟是为何又回到了这副狼狈的样子,只自顾自的走向陆清濛。
见容谎不由分说便怀疑自己,陆清濛立刻便装起柔弱来——“表兄,你为何说我说谎?无根无据的你可不能冤枉我啊。”
容谎冷哼一声:“你酉时出门,戌时三刻才赶回来,说身体不适,敢问你是何处不适?”
难得容谎如此强硬的当着陆璇质问陆清濛一回,陆璇顿时也理直气壮起来,随即怒目瞪向陆清濛。
见面前的两个人都对自己起了疑心,陆清濛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楚楚可怜的掉起眼泪:“兄长,表兄,原来清濛在你们心中便是这样一个满口谎言的人吗?”
陆璇实在受不了这一套,随即转头看向容谎:“对了,表兄不是精通医术吗?清濛既然身体不适,不如就由表兄来替他整整脉吧。”
陆璇提出这样的方法,倒是完全在陆清濛的预料之外,一直以来她都将容谎视作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病秧子,可却忘了久病成良医的道理。
被陆璇这么一说,陆清濛不由地有些心慌,眼看着容谎朝着自己走过来,她简直方寸大乱,好在一直护佑着她的崔氏及时出现。
“怎么了?大晚上刚回来就吵吵嚷嚷的。”崔氏被陆璇与陆清濛争执的声音吸引过来,陆南君也紧随其后。
陆清濛见状连忙躲到崔氏身后:“姨母,表兄和兄长都不信清濛,你一定要相信清濛啊!”
崔氏刚从里面出来,对这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上来便被陆清濛这一通哭诉,她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
“慢慢说,究竟发生了何事?”崔氏仍旧一脸温和的朝陆清濛抚慰。
眼看着有人给自己撑腰,陆清濛立刻便恶人先告状起来——
“姨母,黎大人今夜邀约,我珍惜名节请兄长一同前往,怎料身体不适无奈爽约,兄长如今竟怪罪清濛乃是有意,清濛实在是冤枉啊。”
崔氏不解:“就这点小事阿璇也值得动怒?”
其实崔氏这话倒不是责备陆璇,只是她自己养大的女儿自己清楚,陆璇并非是如此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之人。
听见陆清濛的话,崔氏不由得也有些怀疑,随即看向陆璇:“阿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么久以来崔氏受尽陆清濛的蒙蔽,陆璇一早便看不下去了,反正眼下她的身份也已然暴露,与陆清濛之间便没什么可掩饰的了。
陆璇随即看向陆南君:“南君,送表兄回去,我有事情要与阿娘单独说。”
陆南君不明所以,但还是依照陆璇的吩咐行事,随即将容谎送回别苑。
打发走了容谎,陆璇这才一脸嫌恶地看向陆清濛:“跟我过来。”
陆璇边说边搀扶着崔氏朝着她的房间过去,陆清濛则悻悻地跟在二人身后,全然不知下一秒等待自己的究竟是怎样的狂风暴雨。
崔氏亦是一脸茫然的跟着陆璇,直到回到房间、闭上房门,陆璇方才毫不掩饰地朝陆清濛质问:“我的身份你已经知道了吧。”
听见这话,崔氏顿时一惊,陆璇是女身之事,她可是连容谎都一直隐瞒着呢,陆清濛一个养女又怎会得知?
陆清濛被陆璇质问起来,心中虽是一惊,表面上却强行佯装着淡定:“兄长有什么身份,清濛实在听不明白,还请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