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胤皇宫建在太安山南边,占北朝南,龙盘虎踞,何等奢华明丽。
皇宫的正殿叫做金銮殿,是举行大典的地方。金銮殿之南,是皇帝陛下办公机关,二者之间有门楼相隔。金銮殿之北的紫宸殿,是皇帝视朝的前殿。金銮殿西侧的垂拱殿,是皇帝平日听政的地方。
作为名震北域的大胤皇帝,楚骁华得到了一切他想要的东西,北域之中他就是当之无愧的主宰,只手遮天之人,名声令邻国皇帝胆寒。
今日的皇城冷清的很,原本熙熙攘攘的酒舍,在暴雨将至的天气里显得格外冷清。
酒馆里的少年穿着一件白色锦袍,袖子上绣着流云的纹样,玉簪好似腾飞的雄鹰从发鬓间穿过,窗外接连亮起的雷光将他的脸庞映照地一阵暗淡一阵明亮。
大胤皇帝生有两子一女,与先辈相比,可以说得上是人丁凋零,或许和皇帝陛下不近女色有关。
传闻大皇子子楚鹰翔性情阔绰恶劣,堂堂的大皇子,专干一些强抢妇女的无良勾当,在王府之中,没有哪位豆蔻宫女没有被他尝过小脸,吻过耳根,楚鹰仰身高九尺,面如冠玉,但无奈这位皇子武艺高强,八岁时便能拉动宫墙上挂着的黑铁长弓,将一只飞过皇城上空的巨雕一箭射落。还曾跟随过武夫进入深林中斩狼。
至于二公主性格火爆刚烈,但博才多学,精通儒释道学,师从学院大宗师李刻,被皇帝允许上朝议事,但曾多次在朝上将宰相大人呛得无言以对,身下的百官也怒不堪言,即便你是公主殿下,但你终归是个女子,女人凭什么管朝廷之事!
但公主殿下只是冷冷地踩着高筒靴,一屁股地做到皇帝陛下的身边,推开昏昏欲睡的父亲,开始批阅奏折。
少年姓楚,名为瞬召,是大胤王朝的三皇子殿下,他虽然贵为皇子但却得不到父皇关心,而且姐姐也经常欺负他,今日便是不小心打碎了姐姐最喜欢的官窑粉黛桃花瓶,被姐姐罚他一手举着《军典》一手举着《论道》面壁三个时辰,
惩罚过后,委屈之情顿时涌上心头,楚瞬召竟掩面哭了起来。每当受到责罚时他多想像大哥一样有武官为他求情,每当受到委屈的时候他也希望可以像姐姐一样深得父皇宠爱,而他虽身为三皇子殿下,如今却在这偌大的临安城里却无依无靠,此时只想大哭一场。
他双手拄头,一直默默地坐在那里,久久不能散去的失落在桌子上形成一滩晶亮的水痕,老板娘这才出来瞧见失魂落魄的少年,她擦了擦手心上的水珠,给少年披上了一件衣裳:“小皇子,还喝酒吗?”
楚瞬召勉强笑笑:“不喝了,真不喝了。”
“哟?还哭了,告诉徐姨谁欺负你了?徐姨帮你揍他去。”
“你店里的酒太烈了,喝着喝着眼泪都掉了。”
妇人还是从酒柜里拿出一坛子黄酒,放在少年桌上,启封之后酒香四溢,她往少年碗里倒了满满一碗,楚龙雀无奈道:“徐姨,我真的不喝了。”
“姨没说让你喝。”妇人白了他一眼,拿起他喝过的碗自顾自地喝了起来,醉笑道:“小皇子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说出来让姨开心一下?”
楚瞬召故意绷紧脸蛋,别过头去不去看她:“我和大婶你没什么好说的。”
妇人被他的话逗乐了,娇滴滴道:“小皇子真是讨厌,人家今年才刚过二八呢。”
“是你女儿刚过二八啊,大婶你都三八,哦不,四八还是五八了!”
“小小年纪说话总带刺,难怪你们家没人喜欢你。”妇人白了他一眼,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细细碎碎地跟楚瞬召说起她以前的事情,楚瞬召听到耳朵都起茧子了,但妇人还是不停嘴,说着说着不免泪眼
婆娑。
“我那夫君是个好人啊,可惜只是个好人,开了一家私塾银两没赚多少,私塾里面的可都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