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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东海点了一个盐水虾，一个菱角米，清炖鱼头，红烧甲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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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弛道：“马大哥，用不着点那么多，刚刚才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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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东海道：“五星级宾馆的套菜不好吃，来这里就要尝尝地道的湖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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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跃进道：“哪还有什么地道的湖鲜，这些都是从水产市场批来的，糊弄外地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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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东海笑道：“你一说就没劲了，我经常来，他们老板不敢跟我玩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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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坐下之后，马东海开了瓶梦六，李跃进道：“哟，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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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东海叹了口气道：“发个屁的财，如果这次能够谈成，宏建就把在建的商业项目给卖了，不出一年，我被倒了两把，新老板还不知道用不用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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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跃进道：“我觉得你今晚怎么出血请客，搞了半天是要曲线救国。”来接盘商业项目的是谢忠军，张弛的师父，如果生意谈成，用不用马东海还不是张弛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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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弛笑道：“如果能谈成，我跟师父说一声，马大哥那么能干，师父没理由不留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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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东海眉开眼笑道：“本来我就是请你们哥俩聚聚，现在可好，搞得跟我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似的，我现在就是跳进紫霞湖也说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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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跃进道：“说个屁，自己兄弟能帮上忙当然要帮，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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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碰了碰酒杯，喝干了这杯酒，马东海感叹道：“我其实就是个打工的，跟谁干还不是一样，跟着别人干，始终要看人家眼色行事，我也想过如果实在不行就开个武馆，搞搞培训，好歹是自己当家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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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跃进道：“现在搞这行的多了，你别以为生意好做，张弛现在都焦头烂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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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道：“大哥，你别点我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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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东海道：“我也听说了，张弛，那人跑到你店里自杀干什么？你得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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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弛故意叹了口气道：“不是自杀，是他杀，听说是裘龙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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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龙？哪个裘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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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跃进道：“咱们战友啊，我也觉得不可能，裘龙都死好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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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东海点了点头道：“不可能，我当时还专门去京城参加他葬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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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跃进道：“我没去，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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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东海道：“你前几年跟咱们这些战友都断了联系，就算想通知也找不到你，不过当时也去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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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跃进顺着他的话往下问道：“都有谁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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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东海想了想道：“曾远帆、朱宝龙、刘文义……其他我倒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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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弛道：“你们这些战友出事的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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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把两人都说得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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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弛端起酒杯道：“不好意思，我乱说话，来，来！喝酒，咱们不聊这些不开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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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弛吃了一会儿，表示要提前先走，借口谢忠军还有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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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弛离去之后，李跃进叹了口气道：“你说裘龙会不会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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