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劲风拂过,老人贩子“嗖”地一下就占据了我视野的百分之九十。
“干......干什么?”我吓尿了,躺在地上惊讶地看着他的脸。
老人贩子没出声,只是饥渴地观察我的脑袋。
突然,他左手向下一探,抓住我的衣服向前一带,右手不知何时已高高举起,伸手为掌,闪电般地拍向我的脑袋。
我又一次尿了,这老东西是吃了大力丸了?
我八岁零两个月,这老东西估计六百多个月了,现在又像吃了大力丸似的够劲儿,看来扫把星要归位了......
老人贩子的右掌毫不意外地拍在我头顶。
啪!!!
声音响亮又清脆,直如石子投湖、落井下石......一般震撼,一般震聋发聩。
我不疼!一点儿也不疼!
真是奇了怪了,按说这一巴掌又响又嘎嘣脆,怎么着我也得—5,—5的掉红吧,最不济也要就地十八o,啊不是,十八滚,再满血复活地跳起来,义正言辞地大喊一声:
“汰!何方人贩子,敢偷袭于我!”
老人贩子也愣了下,敢情他也没见过这么硬的头。
我正想说话,一股凉气由胸腹部涌上来,直冲头顶,昨天晚上又凉又晕的感觉又来了。
我极力抬起眼皮,想瞧瞧头顶的凉气是不是化作了一个响屁,可受人体工学限制,毛都看不到一根。
老人贩子保持着右掌按住我头顶的姿势,那股凉气一冒头,老人贩子惊得“呜呜”乱喊,头上的毛发跟扫把一样立了起来,右掌一下子变得紫黑紫黑的。
“虎煞!!!???”
老人贩子惊骇地看着紫黑的右掌,又一脸惶恐地抬头望去。
虎煞?
我懵了,难道老人贩子指的是我头顶冒出来的凉气?
老人贩子不安地盯着我头顶不断上涌的白色,飞快地说道:
“陈一大,我不是有意要害你。我乃上三道鼎门弟子,十年前就落脚辰州,代门收徒......我可没存心害你呀!”
老人贩子说前半段的时候我还有些相信,但后面他说不想害我,我就不屑一顾了。
咱们生产队哪个不知道他是个人贩子?
我一下有了底气,怒道:“还想骗我?整个生产队都知道你偷拐别人孩子!是个人贩子!”
老人贩子吃了一惊,道:“人贩子?不,不,不......我怎么会是人贩子?
......哦!哦!你说的是我不停地带小孩子回来,那件事吧?”
我没吭声,仍然瞪着他。
老人贩子摸着紫黑的右掌缓缓坐在凳子上,小心地看了一上发我的头顶,接着道:
“我刚才说了,我是上三道鼎门弟子,是整个西南区域鼎门的代表,那些小孩子都是我物色的道门弟子,一般都是由我挑选,然后送去门内修行。
唉......想不到竟然被乡亲们误会了......”
我还是不相信,又道:
“什么上三道!又是什么鼎门?老骗子你就别骗我了,我虽然没上过学,你也犯不着用什么鬼儿啊神的来吓唬我!”
老人贩子仍然沉浸在低声地自言自语中:
“唉!不应该呀不应该,我道门弟子历来以降妖除魔、替天行道为己任,想不到让乡亲们误会得这么深,真是.......我的过失,我的罪孽啊......”
“哼!别装模作样了!”我接口道,“我刚才说的你能解释不?”
老人贩子看了一眼我头顶,说:“还要解释什么?你头顶的虎煞就是最好的证据!”
虎煞?我突然想起来了,又有点害怕:难道这是那鬼的名字?
我没敢使劲儿抬头,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