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丰城产煤、铁矿,发展较四周县市稍好一些,所以还是有少量的出租车。
到了地方已经快天黑了,司机指着一片平房道,那就是地址上的地方。
我带着吕甜逢人就问,丰城方言与湘省东部方言相似,但又融入了沿海地区的通用语,所以听起来稍显麻烦。
打听良久,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好心婆婆,领着我们直接到了一栋平房门口。
老人贩子电话里说得急,只说他朋友姓姜,与他一般年纪,其他如特征、相貌什么的都没说,我也只好硬着头皮敲门,万一错了多说些好话吧。
这栋平房与四周的民房离得比较远,两扇合门几乎都快倒了。
我小心翼翼地敲着门,生怕用力太大将它震塌了......
门开了,一个看着约五六十岁的驼着背老头站在门口。
这老头乍看之下,与普通的田间村汉并无二致,就差腰间别个旱烟枪了。
他努力地挺着胸,无奈驼背年深日久,只好扬着脖子道:
“倪俄找何个?”
我微笑地问道:
“您是姜老吧?我师父是石崇明,找您有点事!”
我尽量显得客气,万一找错了人还可以有说话的余地。
驼背老头上下打量下我,然后用普通话道:
“哦,原来是你们!进来吧,老石今早传音来了,我知道了,进来进来!”
我心道万幸,幸好找对人了,也幸好这老头会说普通话,不然我就没辙了。
走进房子,驼背老头给我们倒了两杯茶,不等我说话他就道: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先天道体确是罕见,不知可否让老头我验证一下?”
我的煞气带有看透事物本质的能力,但一般的修炼者只能通过接触的方式才能明确。
我给吕甜写了句话,吕甜看了后听话地走到驼背老头面前。
老头伸出根手指搭在吕甜手腕,闭上了眼睛。
从这老头的手法上看不出来道法派别,倒有些像山医命卜相中的医道。
待老头收回手,我张口问道:
“敢问姜老是否医道前辈?”
老头哈哈一笑,道:
“你这小子眼力倒好,不错,我是学过玄学五术,其中又以医道行走世间。”
我点点头。
老头又感慨道:“这小女娃道骨清奇,先天经脉天生通达,真是个学道的好苗子!
只可惜......唉!!”
我心神一震,难道有什么变故么?
我急问道:“姜老,可惜什么?难道吕甜的先天道体有什么问题?”
姜老咳了几声才道:
“小侄,我与老石认识多年,我也曾托他将我的一位亲属领进鼎门,他有事老头我自然不会拒绝。
这小女娃的先天道体名副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
问题......在我!”
我道:
“姜老请你直说,这位女孩与父亲相依为命,我曾答应其父,为她恢复语言功能,如果可以不学道法而能让她恢复,那也没问题的!”
我担心这老头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门派中有什么规矩,于是退而求其次,能治好说话的问题就行!
姜老苦笑道:
“小侄,我刚才说过,老石于我有恩,我断不会拂他的情面。我就直说吧,我命不久矣,恐怕会误了你们!”
这倒奇了!
虽说玄学道法神奇,但历来都有“命不算己”的说法,也就是说给谁算命,都不能算自己的命。
眼前这姜老头怎么知道自己要死了呢?
姜老看我疑惑,叹道:
小侄不必乱猜,听我告诉你。
原来,这老头是守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