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再没有比康熙的话更有分量的了。
不煽情不果儿厚待六子的种种,只冷静的分析利害,阐述种种可能,并给出了不同的惩治,不管是哪一种,六子的下场都比一口咬定果儿要好。
大福晋在一旁看的心酸不已,康熙啥时候对她也能有这样的慈父心……
这么大的事儿,竟不查不问直接顺着胤禛的话了。
这是怎样的信任?
果儿这会儿可没空理会大福晋的酸涩,她听完康熙的话哽咽着开口,“你还不?皇阿玛的话都不信吗?!这么多人看着,他绝对不会食言!”
六子闻言停止了咚咚吣磕头,不过的话却是未改,“福晋、福晋……这是咱俩的事,奴才怎能扯不相干的人下水……”
这话一出,果儿差点儿直接爆粗,靠!
她才是不相干的人!
“你是不是没有证据?”胤禛眯了眯黑眸,以德妃的谨慎,敢使出这样的毒招,那痕迹肯定扫干净了,就像是上次的催情『药』一样,根本找不到证据。
六子没证据,若是出来了,德妃肯定也不承认,而六子还会再背上一个挑拨离间的罪名。
没证据,就算是六子反咬也没用,还能让德妃借机卖惨。
想到此,他眼神一转看向了康熙身后的春子,“春子,六子家里可是有什么人?他平日里和谁亲近?”
春子冷不丁的被点名,吓的哆嗦了一下,然后才心翼翼的回道,“回四爷的话……他是孤儿,没亲人。”
“他平日里也就和奴才以及尤子关系近一点儿,其他的没见和谁有过多的往来。”他着挠了挠头,绞尽脑汁的想着不对劲的地方。
“不过这几年奴才三个跟着福晋住在宁心居,福晋人好,每个月都给奴才休假,奴才三饶休假是轮换着来的,奴才并不知休假时他去了何处。”
“只是有一次无意中撞见他拿着福晋赏赐的金银首饰出去,奴才好奇问了两句,他他是出去赌钱输了,不得已才拿那些换钱的。”
“赌钱?”胤禛皱眉。
“去查,看他的房间里还剩下多少东西。”康熙阴沉着脸道。
“已经让尤子去了。”果儿忙道。
刚才事情发生时春子跑去找胤禛,尤子跑去六子的房间搜证,但在东三所的房间里没找出什么,于是尤子又出宫往宁心居了。
宁心居距离皇宫有一定距离,不过尤子是骑快马去的,所以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六子的房间什么都没樱
既没有和果儿私通的证据,也没有果儿赏赐他的那些金银和首饰。
果儿待人一向大方,这几年六子每年光是得到的现银就有几百两,另外还有一些她用不着的首饰,总数量加一起得有几千两。
这么多东西,现在一个都没了。
去哪儿了?
京城这么多,赌坊或者是当铺那么多,真查起来范围太大了,这得耗费多少时间?
而且趁着等尤子的间隙康熙把负责年检的太监叫过来了,这太监承认是收了六子送的贿赂,所以这几年只走过场,没检查六子。
一起普通的受贿案而已。
事情陷入了死角。
康熙沉着脸开口,“不见棺材不掉泪,打。”
胤禛面沉似水,背在身后的大手手背之上青筋直跳,他扭头看向果儿,她可是一位妖精……
“福晋,你呢?”
果儿这会儿已经哭的双眸红肿,她闻言吸了吸鼻子,张口道,“等等,我想用一下吐真『药』。”
“吐真『药』?”康熙看向了她,面带疑『惑』。
“就是一种能让人真话的『药』,皇阿玛,儿媳先让六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