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各个军中。
位于邺国东南方的虎岭关更是接收了足足两万西北原守军的将士。
世人只知道楚千文带出来的骑兵能够纵横西北,但却没人提起这支步军的骁勇。
一名在军中从军近十年的老卒目光冷冽的盯着城下那些齐军,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兄弟们,咱们在西北的时候杀的是蛮子,都是一些骑马的家伙。”
“将军怕我们白白送死,故而不让我们这些步卒上战场杀敌,只让我们打一些守城战,参与大规模接触战的时候很少。”
“将军今天不在了,那支曾经让我们引以为傲的西北骑军也不在了,甚至西北军也不在了。”
“但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我生是西北军的人,死是西北军的死人,今天我就要用我这满腔热血,让这些齐狗看看咱们西北军的威风,让这些外人看看咱们西北军的微风。”
“一句将军常说的话,想特么进我邺国领土,就得付出血的代价。”
箭矢一波接着一波,一阵接着一阵,双方士卒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虎岭关主将叶边看着明显在气势上就与自己带出来的这些士卒不一样的原西北军士卒,心中不由得感叹。
如果那个男人还在的话,齐国真的敢进攻邺国吗?
如果那个男人还在的话,在上一次的国战中,邺国还会是输家吗?
只可惜,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
两百步,对于两方士卒来说,都像是千里万里那么遥远,向前推进一步都是那么困难,没走一步都会有向前奔袭的士卒被射倒。
邺军的箭雨不弱,但落在密密麻麻的蝗群中,如同杯水车薪,仍是杀之不尽。
漆黑蝗虫一般略显拥挤的步卒,根本不理会脚下的尸体和伤患,继续前冲。
城上一名身材魁梧的披甲弓箭手拉弓如满月,正要射向一名正在大声下令冲击护城河的齐军千夫长,就被一根羽箭射穿喉咙。
他的尸体被胡乱拉到一处,很快就有身后弓箭手迅速补上位置,继续寻找齐军中将领的位置。
这是军中神箭手,在战场上专门袭杀那些中层武将。
在这一次的攻城战当中,不知道有多少齐军千夫长和百夫长死在他们突如其来的冷箭下。
风起云涌虎岭关,多少将士故他乡。
攻城战伤害的是双方,并不是某一方。
这就是战争,这就是战争的残酷。
邺国再穷也是西北大国,月陵城自然也是西北第一城。
邺国的都城繁华,王宫更是繁华。
多少邺国儿郎向往着这里,又有多少邺国儿郎为了守护这里而死。
这里是邺国的军机枢纽,亦是政治枢纽。
不知道有多少命令从这里下达,也不知道有多少政策从这里传出。
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等待召见的楚羽嘉,作为整个邺国王庭宦官之首的周记礼亦是偷眼打量。
楚羽嘉要入王庭面见君主,自然是要梳洗更衣,上身一袭白色锦袍,将本就挺拔的身姿衬托的更加高大,但他的身材虽然高大,但却并不显得笨拙。
面如冠玉,眼若流星,虎体猿臂,彪腹狼腰,而穿着一袭白色的锦袍更显得有几分书卷气,看起来温文尔雅。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竟然在一月前在齐军大营前叫阵满营齐军武将,并且还连斩三名敌将,还将敌军中第一随军大将打成终身残疾。
“宣,楚羽嘉……”
“宣,楚羽嘉……”
一声声宣召声,在空旷的王宫广场上响起。
周记礼对着楚羽嘉微微欠身:“楚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