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有那本事,可还会让敌军兵临城下,可还会有那么多的邺国儿郎在无法看见家乡雪?”
如今前线的奏报已经传来了,早在前几天王庭就开始商议到底是谁领兵出征,去增援虎岭关。
因为虎岭关一旦被攻破,邺国国都便宛如是被剥光了衣服的小娘光溜溜的站在糙汉面前一般。
邺王赵岩的一声声质问,让满场大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王内史更是将头埋得低低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楚羽嘉倒是开口了,抬眼望向邺王赵岩,笑吟吟的说道:“大王,草民倒是有一句话想说。”
“但是无妨。”
“草民想与大王打个赌。”
“打赌?”
“是啊。”
楚羽嘉嘿嘿一笑说道:“不知道怎么的,只要一见到大王,草民就想打赌,之前打了一次赌,给草民赢了个都尉官身,今天草民还想在和大王赌一次。”
“赌什么?”
“赌草民的命。”
楚羽嘉拱手正色说道:“现如今大敌当前,齐国二十五万众聚集于虎岭关外,草民猜想这几日大王定然对让谁领兵出兵增援一事忙得心力憔悴,既然草民是大王的臣子,那理当为大王分忧,所以草民才想和大王赌这一次。”
一听这话,邺王赵岩来了兴致,看向台下站着的楚羽嘉,问道:“你打算怎么赌?”
“我赌我能带着现今虎岭关的守军打败齐军,我赌我能让齐军付出惨重的代价。”
楚羽嘉再次拱手道:“如果我输了,我愿意承受任何惩罚,但如果我侥幸赢了,大王要答应我一件事情,不知道,大王愿不愿意与草民赌这一次。”
“荒唐!”
这话是吴当国说的,吴当国对楚羽嘉怒目而视:“军国大事岂能儿戏,这种事情岂是能拿出来当赌注的?”
“有何不可?”
楚羽嘉并没有惧怕吴当国那盛气凌人的态度,昂首说道:“人生就是一场赌博,战争也是一场赌博,赌赢了盆满钵满,官身加持,前程似锦,赌输了倾家荡产,被斩首示众。”
“大将军自然属于前者,是赌赢了的哪一个,所以如今我才要叫你大将军,您说对嘛?”
楚羽嘉这番话说的可以说是有大逆不道的嫌疑了,只是谁也找不出来什么毛病,毕竟台上的邺王赵岩都没说话。
邺王赵岩眯缝了下眼睛,看向楚羽嘉道:“你确定你要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