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们暂且不论,且说十万邺国将士战死于齐国时你在哪?”
“我大邺将士的尸首被挂在敌军营寨的寨墙上时你在哪里,你可在朝堂上上奏过什么?”
“十万将士,整整十万将士,你自负满腹经纶,你可曾为他们写过一篇祭文,可曾替一人雕刻过墓碑?”
楚羽嘉抬脚一踏地面,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哪个嘴里面碎碎念的书童,满脑子都是他那浑身结痂伤口的场面。
这一脚,大地震颤,大理石地面都裂开了一条缝隙。
本来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王内史再一次坐在了地上。
楚羽嘉就负手站在那里,近百官员就在远处看着 ,王内史就在地上躺着。
见到楚羽嘉眼中的杀机,王内史是真的有些慌了,但当他看见那些大臣当中的那个高大身影的时候,心里面的底气足了起来,冷声道:“这里可是君王脚下,是邺国的都城,可不是你一个罪臣之子就能耍威风的地方。”
此刻这王内史真是好一副不畏强权的模样。
“大王当初念及你父亲为天下镇守西北二十年的功绩,饶你一命,你今日竟还想着如何坑害邺国,你这样的渣滓就根本不配做邺国人,你就应该滚出邺国去。”
“哦,我到是想问问,我怎么坑害邺国了?”
“你说你怎么坑害邺国了?”
王内史捂着胸口从地上爬了起来,面向楚羽嘉,被文武百官注视着,他顿时觉得心中浩然正气要直冲云霄,抬手指着楚羽嘉说道:“你自己不过是一碌碌无为之辈,只能活在父辈的羽翼下成长,可你今日竟大言不惭说要击退齐军,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闻言,楚羽嘉并没答话,只是冷笑,迈步朝前走的同时说道:“刚才在殿上我有一言还未说,我赌我们邺国势必会让齐国乃至诸侯列国都知道,邺国不是好惹的,因为我们邺国男儿都是狼,是一群来自西北的狼,谁敢惹我,我就咬的他们遍体鳞伤,吃他们的肉,嚼碎他们的骨头。”
“我父亲生前最大的愿望便是希望看到邺国崛起于西北,便是希望看到邺国再无战事。”
“我父亲没有完成的愿望,那就让我这个儿子来做。”
话音落下,楚羽嘉忽然停下了脚步,抬手向身侧一指,一名披甲胯剑的侍卫猛然一惊,就看见他腰间的佩剑不知何时已然开始颤抖起来。
唰!
长剑出鞘,宛如一道闪电一般激射向站在人群中央的一名高大中年人。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大将军吴当国。
长剑在距离吴当国眉心不到半寸的距离停下,吴当国甚至都能感受到那常见上散发出来的冰冷寒意。
楚羽嘉面朝吴当国,没有说话,但眼睛却直直的盯着对方。
吴当国到底还是个身经百战的老将,被长剑抵住额头也依旧凌然不惧,昂首而立,面朝楚羽嘉。
二人对视无言,楚羽嘉再次挥手,长剑宛如是被他随意操纵的玩具一般飞回了那披甲侍卫的剑鞘当中。“”
楚千文的死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他楚羽嘉就算是在蠢也能猜出一二。
楚千文镇守西北之后身份与声望水涨船高,官至上将军,距离大将军之位不过一步之遥。
最后楚千文之所以会出了那么多事儿,要说和这个大将军吴当国没关系,楚羽嘉是打死都不信。
当走出王宫时,楚羽嘉听见有人在后面呼唤自己的名字,扭头望去,正看见宫青当站在自家马车前对他招手。
楚羽嘉缓步走了过去,走到宫青当的面前,弯腰施礼道:“小婿拜见岳丈大人!”
他对于宫青当的恭敬,甚至要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