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接到了他的电话,说他得了非典,已经被隔离,让我无论如何注意安全,有什么不舒服要及时看医生。
我那时很害怕,怕他像新闻里说的那样,又怕自己也被传染了,所以躲在酒店里不敢出门。一周后,我就接到了他母亲的电话,说他死了。说他留了一封信和一枚戒指给我,问我愿不愿意去拿。
我当时不知道怎么了,放下电话就逃出了广州,之后在北京、天津和青岛徘徊了一年,一直不敢南下。直到2004年春节前,我收到了他母亲寄给我朋友,又由我朋友转交给我的信和戒指。我想已经过去一年了,不管是好是坏,总是爱过,于是就决定故地重游,再看看当年我动心的地方。”
“信上写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些道歉和回忆的话。估计写新的时候,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要死了,所以言辞稍微恳切了些。”
“那你原谅他了?”
“为什么不呢?要跟死掉的人生气么?他为了我舍弃自己的城市和家人,跟着我去流浪,难道还不够么。现在想想,爱情啊,就是一瞬间的事情,那个瞬间过了,维系两个人之间依恋的,应该就是亲情或者友情了吧,在男人眼里,还有肉欲?”苏瑶这么说着,轻蔑的看了我一眼。
“你能原谅他,也是因为你没有那么爱他了吧,像你说的,那个瞬间过去了。不是么?”
“我想是吧,所以你看,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在爱情面前,都不可靠。因为爱情有个因人而异的保鲜期。想要长相厮守,就要培养另一种感情。”
说着,苏瑶从口袋里掏出手表,看了看时间。
“你这是准备撤了?”我也看看时间,快上班了,又没听到主题。
“你要上班了,我还有事,下次再说吧。”
“你是在用这种方式创造我们两个见面的机会么?”我又开始调侃她。
“这么自恋,小心孤独终老了!”
“余淮最近去你那里去的很勤啊?”
“他愿意来看我,你有意见啊?”
“没有,不过据说他比你前男友好不了多少。”
“这个就不关你事了。”苏瑶转身走了。
我也赶紧往诊室走,想着苏瑶对爱情的观点,一时觉得这女人洒脱,一时觉得她悲哀。洒脱是她不苛求男人的承诺,悲哀也是她不苛求男人的忠诚。这种见得多又亲身经历过是非的女人,要么从此就把自己保护起来,不再招惹情爱,要么就会有报复性的反转,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不知道苏瑶会是哪一种。<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