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人进了电梯,谁也没有说话。看着电梯里的摄像头和紧急呼救按键,我知道自己还有最后一次呼救的机会。茹菓看出了我的心思,向前移了半步,挡住了按键,轻蔑的朝我笑笑。
我们走出电梯,直奔停车场,阮阳走在前面,看这情形,警局的车也是要被征用了。很快,我被塞进车里,手被铐在了车门上。洪琴开车,茹菓坐在副驾驶位上,阮阳坐在我身旁。
“去哪?”阮阳终于开口了。
“去救北疆。”洪琴没有丝毫犹豫。
“你们到是什么人?”我急切的问。
“嫌犯、卧底、杀手。”洪琴笑着说,从后视镜里观察着我的表情。
我琢磨着如何对号,阮阳是嫌犯,洪琴的样子像是卧底,那么茹菓,茹菓是杀手?这就不难解释她为何会有如此矫健的身手了。
“那,北疆是谁?”
“线人。”洪琴倒是有问必答,也没有丝毫的掩饰。
“北疆什么时候失联的。”阮阳对于洪琴的回复没有一点的惊愕,看来他果然知道的比我多。这也正常,要不是知道的太多了,估计也不会被人追杀。可现在这个情形,这四个人是要变节了么?
“昨天,从他传出姜楠被囚的地址后,就再无消息了。我想应该是彻底暴露了。”洪琴解释道。
“都有谁知道姜楠被囚的准确地址?”阮阳追问道,我知道这个问题其实是在问,都有谁可能泄露北疆的身份。
“就那么几个,已经知道是谁了。但为了不打草惊蛇,警方暂时不准备执行抓捕行动。”
“所以对方知不知道,我们会去救人?”
“只要是非官方的行动,他们就不会知道的。”洪琴笃定的说。“当然,除非这小丫头身上装了窃听器或者追踪器之类的。”
闻言,阮阳和茹菓同时看向我。我也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难道师傅一早就知道将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设计好了,偷偷的在我身上做了手脚。
“你动过手吧。”茹菓简明的对阮阳说,看来是要搜身了。
阮阳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歉意的摇摇头,把手伸向我。
“等等,等等,不一定在我身上,在车上也可能呀。”我急中生智,希望能够转移注意力。
“搜完身,我们就换车。”洪琴毫不客气的打消了我的侥幸心理。
“动手吧!”茹菓头也没回,对阮阳说。
“得罪了。”阮阳倒也不再犹豫,开始检查我的头发,耳朵,衣扣,腰带,鞋子,然后又从头到脚摸了一遍之后,确信没有什么异常,才对茹菓点点头。
我被他这样手动搜了一遍,气愤到抓狂,却又毫无办法,只能红着脸看向窗外。不知不觉我们是已经出了市区了,这么大的风雨,马路上很少还有像我们这样奔驰的车辆。我不禁再次怀疑,他们不过是看到天气,就临时起意。
“你们有营救计划么?”既然已经在贼船上了,不如索性考虑一下不翻船的办法。
阮阳听我这样问,也关切的望着洪琴,结果,洪琴和茹菓对视了几秒,什么也没说。
“果然,你们什么都不想,就从医院里跑出来,准备直接冲进贼窝?这样能把人救出来么?”
阮阳听我这么说,在一旁仍然无奈的摇头,却也不发问。看样子,他是铁了心要陪茹菓赴汤蹈火,生死度外的。
“你和阮阳去引开绑匪的主力,我和茹菓悄悄潜入营救。”
“你知道北疆在哪?”阮阳追问。
“只有他失联前最后的定位,到了慢慢找吧。”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一个卧底、警察加上杀手最后确定的行动方案?慢慢找?还真是具有行动力,根本不用动脑子的嘛。
“我早上已经勘察过,地方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