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东拓驮起,轻轻嘀咕了一声:“我们先找个安静的地方歇歇脚,我需要给唐东拓输送真气和元气助他疗伤。”
胡包带着木讷与沉思,跟随着介隐而去。
谁知,蹲伏在旁边的妖兽如有灵性般,立时站起身,也跟着他们尾随而去。
只剩下了小园一个人,不知该何去何从。唐东拓有同僚照顾,小园自知不好再跟,只能眼睁睁的凝望着唐东拓被背着远去的身影,久久愣神。
深夜,弯弯的月牙如鱼钩状挂在天边,山坳里,沼泽边,燃起了篝火。
过去的几个时辰里,介隐已经帮唐东拓输送了大量的真元疗伤,唐东拓的身体也好了一大半,虽未痊愈,但起码无大碍。
令人不解的是,“避水金晶兽”始终跟随在唐东拓附近不远处,如同一只乖巧的小狗,只不过个头偏大一些罢了。
“大怪兽啊大怪兽,要不是你一个劲的没头脑的乱撞,我也不会伤得这般惨。你现在却又跟着我,真搞不懂你想干嘛!”唐东拓盯着那妖兽,窃窃私语道,尽管他知道,动物听不懂人话,也不会回答。
“唐东拓,我真的不敢相信我所听到的这一切。你真的帮助过控兽谷的那个小丫头,救走了关押在地牢里的天尊吗?那么,你到底是不是徐长老一直在找的那个卧底。快告诉我,不是你。只要你肯亲自说出口,我一定义无反顾的相信你,一往如前的帮你辩驳。”胡包玩起了并不高明的鬼心眼,试图从唐东拓的嘴里套出话来。
篝火旁,正蜷缩为一团、烤着火的唐东拓不敢看胡包的眼睛,咕哝道:“你我亲如兄弟,我是不是卧底,有那么重要吗?”唐东拓却跟胡包打起了感情牌,心想胡包和自己的感情根深蒂固,自己还救过胡包的命,既然事已至此,自己也不想再骗他。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叶猛堂主也是你杀死的吗?事发当时我重伤晕厥、不醒人事,什么都不知道。”胡包喃喃道。
唐东拓摇了摇头,不想再回答。只是淡淡的问了句:“胡包,等我们一起回到蜀山教中,你大可以向徐长老检举(举报、告发)我,或许,能搞到个头等功,以后,灭剑堂堂主的位子就是你的了。”
坐在他俩不远处的介隐听到了他们完整的对话(交流)经过,却始终不插话、不搭腔,一言不发,沉默是金,默不作声,静静的一个人烤着火。
“呵,你把我胡包想成什么人了?我要是那种卖友求荣的人,比你早进万灭神殿三四年,怎么会还只当个小兵?我就是不喜欢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从来都是堂堂正正做我自己,向来都是把我最真的一面展示给世人。”胡包很有骨气地咆哮道。
“你的任务到底办得怎么样了?如果没什么事了,今晚我们就可以带你离开这里,返回蜀山。”介隐为了转移话题,望着唐东拓故意问道。
“谨遵护法旨意,我需要再去见谷主一面,跟他辞行,然后我们就走。还有小园姑娘,她对我有情,我必须跟她说清楚,不能再让她这样错下去。”唐东拓道。
“既然她对你有情,你何不娶了她?控兽谷与我万灭神殿本就是蛇鼠一窝、同病相怜,结个亲家也未尝不可呀?”介隐戏弄道。
唐东拓却不敢告知介护法自己内心深处真实的原因,自己深爱着静霞山庄的梦溪师妹,这是打死也不能说的最高绝密。
于是,唐东拓回应道:“介护法真逗,别打趣我啦!人分三六九等,身份地位有高低贵贱之分,这是亘古不变的事实。我只不过是万灭神殿的一个普通草民弟子,人家是控兽谷谷主的独生女儿(掌上明珠),您让我娶‘她’?根本就不现实。我从来不做这种美梦。”
此刻,篝火附近的沼泽荒野,正值流萤飞舞,蟾蜍啼叫,蟋蟀高歌,溪水潺潺。三人就这样,打着地铺,烧着柴火,在荒郊野外睡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