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额间滚滚而落的汗珠,按着窒痛的心口一路跑去。
在听到小厮说他一切都好的瞬间,一颗悬着的心也淡然的落了下去。
蔓萝抬眉看她:“小姐,那轩少爷那样针对你,你还..”蔓萝为她不值,从小到大,那轩少爷就没喊过大小姐一声姐姐,反而总是站在那非一母所出的二小姐那头,想到这里,小婢女圆滚滚的脸蛋都气的通红,小小鼓鼓的包子脸都要炸裂了。
傅骊骆拭了拭瘙痒的下颚,捻起一丝飞絮两指弹去,“他很快就会明白的..走吧..”
松开蔓萝的手臂,自顾提步走了进去....
然
一股嘈杂声响,让走在厢房门口的傅骊骆步子一顿。
随即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一不明物理从房内抛了出来..
蔓萝扯住傅骊路的衣袖,满脸的担忧和害怕,努了努嘴攥紧她的衣摆,不让她进去,主仆两人面面相觑,悄然站在院中的大槐树下。
“快,快绑紧那只手,快啊!”
东厢房内传来古钱惊慌失措的嗓音,三三两两的婆子丫鬟侯在门外,战战兢兢的朝里探着脑袋,却踌躇着不敢进去。
“二小姐是不是坏事做多了,被鬼缠上了!”
婢女们议论纷纷,交头接耳着。
“那小娥上次说梦话,说是翠柳是被害死的呢!”
不知谁说了一句,空气瞬间凝结,没人言语。
“是吗?怪不得小娥神神叨叨的,她素日与翠柳要好,没准见翠柳去了,心里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有的。”
“你们听说了么?予嬷嬷跑出府去了,到现在还没找到!”
傅骊骆身子微动,眉心紧蹙,在慈明苑时那疯疯癫癫跑过去的婆子,应该就是她们说的予嬷嬷吧!她要是跑出府去,那众人岂不是都知道大冢宰府有个魔怔的二小姐?看来事情真是收不住了,素手轻抚着眉梢,正欲上前,又听到了一句。
“翠柳八成是被害死的,所以二小姐才吓的疯魔了!”
“是呢!我也觉得是。”
有人附和着应声。
晃当一声
刚还说的起劲的小婢女,身子一抖手中的木盘吓得掉落在地,傅骊骆目光深邃的站在小婢女跟前,一身的素白衣衫,清冷而雅致,周身散发出摄人的气场。
“大小姐,奴婢该死,奴婢混说的,还请大小姐不要怪罪!”那小婢女伏地跪拜,头如捣蒜。
傅骊骆懒得理她,白皙娇嫩的俏脸明媚如霞,撵着裙裾,迈腿进去。
啪啦
又一声巨响,她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双手扶住梨花木的门柩上,蔓萝反应迅速的撑住她的腰际。
低眉一看,一只云墨琉璃美锦瓶滚落在她脚边,碎成一丝的玻璃渣。
“哈哈哈哈哈哈,死的好,死的好!哈哈哈哈!”
内厢房传来凄厉的笑声,门口的小婢女们顿时头皮发麻,众人低眉垂眼,惶惶不安的侯在廊檐下。
蔓萝双手抓住傅骊骆腰间的丝带,面色骇然的朝里望去,只见两三名壮硕的小厮,正把上蹿下跳的女子抓的紧紧的,一人拿着粗 大的麻绳,正在费力的困住她挥舞的手脚,小厮额上密密的汗珠滚落了下来。
“捆紧一点,快..”
古钱站在榻角,冠着的头发溜了好些下来,搭在他青紫的脸颊,他双唇干裂,眸中似火,双手拧拳,瞪着趴在脚边哭哭哀哀的妇人。
那妇人抓着古钱的靛色官袍一角,脸上泪干迹迹,一双眸子尽是血丝斑斑:“老爷,求您了,不要这样对她,她只是身子不舒坦而已,她没疯!”妇人呜呜咽咽的捶胸顿足,头上佩戴的珠翠,横七竖八的撇在蓬乱的发间,看上去凄惨无状。
古钱一把扯过官袍,鼻子里一丝冷哼:“都怪你杨素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