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眸光在四人脸上打了转儿,淡淡道:“香,快烧到一半儿了。”
此言一出,容长脸儿的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旋即决然的拔腿就跑,丢下身后三人齐齐大喊。
“老二。”
“二哥。”
屋内挨着墙角,置了一座莲花状的青铜更漏,更漏声声,像极了黄泉路上的镣铐,望乡台上的思念,奈何桥头的不舍,每一滴都落在三人心头,声声催人绝望。
暮色陡然吞噬了雕花窗格,青瓷香炉中的线香终于燃尽了,一阵风过,状若轻尘,酉时的那滴水,晃了晃,落了下来,落到了三人心上。
刀疤脸儿瞧了瞧仍没有动静的楼梯,像是早已料到这情形,嗤笑了一声,晃了晃手中的弯刀,寒光在三人脸上依次闪过:“谁先来。”
说起话来声音清越的那个男子走了出来,抬了抬周正的方脸,从容道:“我来。”
“三哥。”文弱书生疾步上前,拉住他的衣袖,道:“三哥,我先来。”
病弱男子拖着脚步,走到二人身边,笑道:“都是一死,我身为大哥,自然是我先来,大哥在奈何桥头等你们,到了下面,咱们还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