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妖女......”
微风中夹杂着一声接一声的人语,或笑或嗔或奚落或打趣,是个男子裹了满嘴的饭,言语呢喃不清,听这话语,应是一男一女,可这半晌却只听得男子的喋喋不休,却没听到半点女子之语。
“小妖女,你怎么不吃啊。”男子灌了口酒,笑声如山间清风,爽朗畅快。
屋脊上声声聒噪,终于将那少女吵得忍无可忍,她扬眉立目,虽语出奚落,但梨涡中的笑意荡漾而出,从唇边漫到了眸底:“江蓠,你吃就吃,怎生得如此多的废话,都说你们天一宗有白泽血脉,我看你是有乌鸦血脉罢,聒噪烦人。”
这屋脊上饮酒吃肉,不亦乐乎的两个人,赫然正是离开了丹霞花林镇的江蓠与落葵,他们赶了一整日的路,终于在暮色降临之时,赶到了华堂堡,为了掩人耳目,二人并没有投宿客栈,而是借宿在了这家毫不起眼的老夫妇家中。
江蓠嗤的一笑,见落葵冻得隐隐发青的脸颊,极其自然的解下灰鼠刻丝斗篷,轻轻覆在了她的肩头,手也不经意的划过她的脸庞,指尖微凉。
落葵神情一滞,忙侧过脸庞,躲开他的手,风声过耳,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摩挲过袖口,任由那里针脚细密的缠枝海棠在她的指尖留下浅痕,以针砭般的痛来维系濒临溃散的冷硬和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