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姐姐,要她做到毫无波澜无动于衷也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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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枫要纳姜雨鄢为妃的事一经出,便掀起朝中后宫的热议。
姜雨鄢身份是囚奴,太过低下,众臣和后宫几个嫔妃皆觉不妥,但,云枫主意已定,不容他人说半分,便下旨将姜雨鄢纳为妃,册封为雨良人。
姜雨鄢晋升为妃后,恪守本分,对皇后和其他位份高的嫔妃都很尊敬,也时常规劝云枫雨露均沾。
姜雨鄢未似红袖那般成为众矢之的,姜舞看着,是放心的许多。
年节后,是初春,草长莺飞。
每年初春的时候,楚音的情绪总是特别低落,她每年都要去祭拜云容瑾,然今年,却并没有这么做。
云容珏注意到,楚音的情绪,似也不像往年那般,哀伤愤恼的厉害,甚至有心情打理起长乐宫的花草。
楚音的这些变化,在其他人看来,只觉得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且先皇也已驾崩,她想开了。
但云容珏觉得并不那么简单。
云容瑾的过世在楚音心里是很大的一个结,也是很大的一道伤疤。
二十余年这结,这伤疤都不曾过去,现下忽然就过去了,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母后素日里不爱倒腾这些花草,这两日怎么有了兴致?”云容珏看着楚音问道。
楚音心情不错,低头倒腾着,“兴致来了,就来了,哪儿那么多为什么。”
楚音说的云淡风轻,云容珏眼里是攒着惑光。
片刻后,楚音站起身,看着倒腾好的花草,朝身边宫人吩咐了几句。
“母后今年似还没去祭拜哥哥,往年这个时候母后早已去祭拜了。”他又道。
他看见楚音眼色的微顿。
“母后今年是打算不祭拜了吗?”他又试探问道。
片刻后,楚音才缓缓启声:“有些事情,过了,就过了。”
“好了,本宫乏了,你退下吧。”
楚音语气的平淡和有所逃避,是更令云容珏笃定,她有事。
从长乐宫走出来,云容珏慢走在长弯的宫道上,他垂着眼,心事重重。
“俞烈,你说母后突然变了,是何原因?”他轻声开口。
俞烈眨了眨眼,楚音的忽变他也觉诧异,“或许……是太后娘娘真想开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
云容珏轻笑,“她若那么容易想开,也不会执着了二十余年。”他边说,边抬起手,宽厚的手触及心口的位置。
那年她手握利刃,将利刃狠狠插进他心口要置他于死地的场面,仿还历历在目。
许久后,他慢收回情绪,长叹口气,目光微转。
“殿下,怎么了?”见云容珏忽然停下脚步,俞烈问道。
“那个宫女似有些眼熟,你看像不像是长乐宫的。”云容珏望着。
俞烈顺着云容珏的视线望去,不远处的甬道看见一宫女正和萧七瑾交谈着,还将一包东西交给了萧七瑾。
“是有些眼熟,不过是不是长乐宫的,就不清楚了。”
“你去查查,看看是不是。”云容珏吩咐道。
傍晚时分,俞烈回到府里,和云容珏禀告着所查之事。
“她一次次给萧七瑾东西,为何。”云容珏沉着眼。
“属下打听到,似乎先前有一次太后娘娘差点落水,是萧大人救了娘娘,许是因为这个,太后娘娘感谢萧大人吧。”
“就算是要感谢,一次便可,包括今儿咱们看到的,就有两次,一次封赏不够,再一次吧?”
“你且找人盯着萧七瑾。”云容珏说道。
“是。”俞烈应声后,便退出了书房。
片刻后云容珏起身,径直朝屋院走去。
在正院屋里没看见姜舞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