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第一节课给吴丽娟一个面子,不睡觉的,结果困意来袭,她那点理智根本阻挡不住。
九中的教室里都有空调,坐在她后座的任青松也省了给她扇风,只是从桌兜里拿出一件男式的长袖衬衫,披到了付苼背上。
披衣服的动作任青松没刻意躲着做,台上的吴丽娟自然将任青松的动作尽收眼底,这几天付苼和任青松在学校里可以说是出尽了风头,别说学生了,就连他们天天坐办公室的老师都有所耳闻。
早恋就是早恋,和成绩好有什么关系?
而这早恋,恰巧又是吴丽娟最为不耻的东西。
在她眼里,付苼所谓的见过家长,无非就是父母卖女求荣罢了。作为专业女权守卫者,吴丽娟觉得她很有必要对付苼进行教导,培养付苼站起来反抗家长的安排。
“你们班那个孔一一,醒了之后给我来趟办公室,”吴丽娟下课走时留了这么一句话。
英语课催眠,付苼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直到大课间过去、化学课开始,她才从臂弯里转醒,伸了个懒腰开始听课。
她和任青松暑假这段时间没闲着,在任家台和金兰拒绝他们去外面打暑假工的要求后,他们就找人借了高一的书籍,在家自学起了高一的课程。
不知是高一的课程太简单还是两人足够聪明,一个暑假下来,他们不仅掌握了高一的知识,就连高二的知识,他们都学了个七七八八。
高一的化学课前面都是些文字基础,付苼听得晕晕乎乎,刚刚睡得太好现在没了睡意的她只得无聊地撑着脑袋,看着那个长得乖巧文静的化学老师在黑板上指指点点。
脑子里满是两个字:没劲。
直到她看到了前座翻试卷时露出的封皮——黄冈密卷高二(上)。
“喂,同学,你能把你的试卷分我一张做一下吗?”付苼拿着被她卷成一筒的化学书拍了拍前座的肩膀,可怜兮兮地开始乞讨试卷。
等她前座回过头来时,她才一下反应过来她这前座不是郑容嘛,一起去过主席台演讲丢人的,也算半个熟人。
他慢吞吞地转过脑袋,脸色通红地憋出一句话:“你怎么还没去办公室?”
“什么?”
“办公室啊,刚才英语说的,任青松没有告诉你吗?”
刚刚她在睡觉,任青松哪里舍得叫醒她。
付苼收回了手,没再问郑容要试卷,而是皱眉想着吴丽娟的用意。
委托人是没有经历过这一遭的,导致她现在毫无头绪,想不出办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