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白衣变成了红衣。
不过,饶是如此,齐二狗还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楚人傲不喜欢看到齐一门摆出一副天地倾覆我自佁然不动的清高模样。
于是,他再次撕下了女子的一只手,丢在了齐二狗身上。
齐二狗感到这种被人丢石头的感觉,对自己说道:
你记住,这就是你扰乱人间秩序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下次你再帮助一个人登上求仙路,可能就会再次经历一次这种心痛。
在真九境之人的手上,比凡人强上一点点的这个青楼女子,跟纸片没有任何区别。
一丝就碎,反而没有那种撕裂的快感。
楚人傲见齐二狗一直都没有反应,疯狂地撕扯将女子撕成了碎片,全部丢到了齐二狗的脸上。
齐二狗还是一副平静的模样。
即使他沐浴了一场人雨。
楚人傲的意图太明显了,分明就是想要激怒他动手。
如果齐二狗忍不住动了手的话,那他不仅是愚蠢至极,还愧对齐一门这么多年的圣贤教诲。
其实,齐二狗觉得他已经愧对了齐一门的圣贤教诲好几次了。
毕竟,行走人间第一条就是不许乱施仙缘。
他已经犯了。
不过。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跟讲道理的人讲道理。
跟不将道理的人将拳头。
此乃世间真理。
齐一门的书生是拿剑的。
齐二狗铭记于心,轻轻将楚人傲的模样刻在了心里。
以后修为提上去了,再找上门去,与他来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
至于,现在?
一切都为时尚早,他只能忍。
虽然寻罪剑客说了能够帮他,但是,他这次出来的任务不是处理人间浮乱的。
秦豪还在一边自斟自饮,他不能够掉以轻心。
其实,齐二狗挺讨厌自己的优柔寡断的。
但是,先生说过,世间对错不分的莽子太多了,不需要齐一门也去成为那样的人。
齐二狗觉得,先生说的对。
白衣玉袖装的意义就在这里:
别人不愿意去做的事情,我做。
别人不愿意背负的痛苦,我背。
别人不愿意思考的问题,我思。
别人不愿意接受的疾苦,我受。
众生不愿,我皆愿。
众生之所愿,我助众生达成所愿。
齐二狗看着楚人傲几近崩溃,对着楚人傲说道:“你是因为其他事情迁怒于我的对吧?”
“是又如何?”齐二狗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楚人傲眼中泛出了嗜血的光芒。
“请问你贵为一洲之主,害怕遇到一个打不过你,但是因为你迁怒于你洲子民的人吗?那个人就和你一样?”齐二狗平静问道。
楚人傲眉头一皱,直觉齐二狗在威胁他。
但是,齐二狗又是那么的平静。
其实,在楚人傲说出是又如何的时候,齐二狗就不恨他了。
他觉得在这一瞬间,他已经长大了。
而楚人傲,还是一个没有想明白自己在干什么的小娃娃。
跟不懂事的娃娃计较对错,没有道理。
他不是楚人傲的亲爹,没有资格在他爹在的时候就代父育人。
这个世界,多得是巨大的婴儿。
跟这些人接触,被伤害了,留下因果,来日报应即可。
于是,不待楚人傲对齐二狗做出回答。
齐二狗便静静地转过了身,走向了秦豪。
此时,秦豪已经酒过三巡,醉倒在了桌上。
看着秦豪在睡梦中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