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在意婉书说的这些,转了话茬认真道:“我不在乎那些,我娶你是想让你回来顺心所欲地过日子,而不是日日埋在后院这些事之中,若是觉得这些事烦心,你大可以抛之脑后,继续让吴起管着,反正他也闲着无事。”此时,不远处的吴起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若有所感地看着头顶的天空。
婉书微怔着没有说话,剪水双瞳似乎在一瞬之中蕴藏出了晶莹的泪意,她低下头用力地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想将眼里的泪意憋回去,片刻后,婉书抬起头用力握住顾靖萧的手腕,唇边的笑靥明澈动人至极:“顾靖萧,我能应付得了,而且我没有觉得心烦,你如此待我,我自然要将相府管理好。”
顾靖萧眸光微微一闪,似乎不敢直视此刻的婉书,忍不住眼角如下弦月一般垂下,默了许久都没有说话,婉书忍不住又道:“你怎么不说话,怪吓人的,我是哪里说得不对吗?”
“没有。”顾靖萧抬首摇了摇头,扶正婉书认真道:“用膳吧。”
“你好像有话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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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书没有听他的话,此时的顾靖萧十分怪异,连正视婉书都不敢,婉书直接细细地盯着顾靖萧,顾靖萧抵消不住这样的眼神,怅然叹息一声,微抬的眼眸似在仰望遥远处星光闪烁的天际,他的神色有些凄惘的迷醉,像是沉溺在美酒之中,低低道:“你不知道……”
娶婉书从一开始只是顾靖萧的奢望,他只是希望她可以安安稳稳地渡过余生,他希望自己可以一直保护着婉书和她的家人安危,他将婉书放在心尖上来宠爱,从来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奢望婉书可以回应自己,可是他从来没有想到,婉书竟然愿意为了自己管理这些俗务……这对于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震撼。
这叫顾靖萧如何能够稳住此时的心神。
婉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顾靖萧忽而握住她的手,手心滚烫得像是要灼烧婉书的皮肤,此时的顾靖萧的眼神太过炽热,婉书微微低下头像是不敢直视顾靖萧的眼睛,她低下头就看见自己足上锦绣双色芙蓉的绣鞋,芙蓉花的边用金丝线绣出的重瓣莲花,只怕自己此时的脸色红得要像鞋面上芙蓉花红着时的颜色,她更加不敢去看顾靖萧。
像是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婉书脖子都有点酸了。
婉书正欲说话的时候,旁边的顾靖萧忽然将自己身子对着膳桌放正,十分体贴地给婉书盛了碗粥,认真道:“用完午膳好好睡一觉罢,下午还要事要忙。”
就只说这些吗?
婉书忽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她觉得顾靖萧想说的应该远远不止这些吧?
用完午膳,婉书听从顾靖萧的话准备回卧房睡一觉,可是顾靖萧却没有一起同行,说是还有事要处理,婉书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嘱咐他注意身体,便打着哈气滚进床铺里去了,躺下之后婉书并没有能够立即睡觉,而是在想着今日上午的事。
京城米珠薪桂,自邢南春进门后,洛府里共主人有五人口,另姨娘一位,通房三人,总计也才九人口,再加上下头丫鬟婆子仆役管事在内也统共不过四十二人;洛母处理府务的时候时常将婉书待在身边,所以婉书知道这样一户人家,一年算上一般的亲戚往来、同僚走动,大致用度是三千两银钱左右。
洛母精明且节俭,家用颇为适足,尚有丰裕,再算上田庄铺子的盈余,还有成州老家的股息,每年能攒下不少银钱,以备儿孙婚嫁只用。
而如今的丞相府呢?
顾靖萧辅国丞相官位的年俸是三百两,禄米一百石,不过这种禄米通常不是用来直接吃的,而是拿去米铺折成现银,又因顾靖萧身居高位,陛下会赏赐金银田地,俸禄一项统共能得约十年,按照惯例,还会有些不成为且不打紧的冰敬、年敬和炭敬。
婉书目前拿到的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