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里里外外看上去倒是不显得老旧,倒也配得上咱们家四郎的身份。”
这话里话外听上去似有些其他意思,婉书聪明地只做不知道,谦逊的笑道:“四婶婶与我的想法倒是一样,我头一次来这相府也觉得很是奢华,后来问过相爷才知道原来是陛下看重相爷,所以在搬进府之前特地整修过一次,难怪如此奢华了。”
四老夫人笑意略硬点点头没有说话,三老夫人脾气耿直,当下撇了撇嘴似有不屑的意味,斯条慢理道:“虽说是皇恩好荡,但是如今所有人都为了青海水患的事愁眉不展,你如今是四郎的妻子,自然也是好好规劝他尽量低调些,别在这当口惹出什么流言蜚语,反倒让陛下以为咱们顾府穷奢极欲,毫无怜悯之心。”
婉书面上流露出伤感的意味,很是惋惜青海水患这件事,低头轻声道:“三婶婶说得极是,如今青海水患是朝廷头等重要大事,我心中也十分悲痛,只可惜自己身为一介女流不能帮上什么忙。”三老夫人脸色稍顺,婉书微不可见的轻笑,继续道:“反而相爷体谅我的悲痛之情,曾特意禀明陛下,相府愿拿出三十万两救济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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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老夫人脸色可以用突变来形容,脸色发暗发青,僵硬地抽了抽嘴角,似乎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笑还是该生气,只缓缓道:“四郎还真是思虑周全,为陛下与朝廷分忧。”
三十万两!
这对于顾府来说虽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数字,但是也足以让人震惊,更让三老夫人震惊的是婉书对这三十万的态度很随意很淡定,仿佛只是九牛一毛,那相府究竟有多少财产?以后岂不是都要落在这个小文官家女儿的手里!
婉书是个十分知趣的人,三老夫人与四老夫人到底是两位长辈,关系自然也不变闹得太僵,于是便捧着两位长辈说了些奉承夸奖的话,厅里一时间气氛倒也融洽下来,婉书侧目不动声色地看过两位婶婶的脸,心想二位这太极还要打到何时侯。
寒暄过几句,三老夫人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抬手端起了茶盏,轻轻拨了拨茶叶,忽然问道:“如今侄媳妇刚刚当家,府里百废待兴,你怎么不早些派遣人手做事,反而还问一些不知所谓的问题,岂非浪费时间?”
终于来了。
婉书装作不明白的意思,继续笑道:“三婶婶这是什么意思,婉书只不过是想将府里众人的来历慢慢弄清楚,而且相府之前也有吴起先生管理着,一直没有出什么大问题,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三老夫人面色一沉,一只手暗暗在长袖中捏成拳头:“胡闹,之前那是因为府里没有当家主母,如今府里既然已经有了当家主母,肯定是要当家主母来主持中馈,让外人管着像什么话?”
“侄媳妇还年轻许多东西需要慢慢安排,相爷说了,容许我慢慢来,三婶婶怎么这么着急?”婉书故作讶异地看着三老夫人。
三老夫人呼吸一窒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四老夫人见状连忙开口道:“你这孩子可是糊涂不成了,咱们女子最重要可不就是将中馈的权利握在手里,那才能算是真正的当家主母,你如今是刚新婚尚有三分热度,日子久了你就知道光有夫君的宠爱是没用的。四婶婶说句不好听的话,若是哪日四郎瞧上别的貌美女子,若是你手中也无权柄,只怕要任由那新宠欺负了。”
婉书脸色一沉,痴痴道:“侄媳妇糊涂,多些三婶婶四婶婶提点。”
到底还是年轻好哄,四老夫人默默地看向三老夫人,唇边掠过一丝笑意,四老夫人继续问道:“既然如此,那你预备着怎么给家里的仆役分配。”说这话之后四老夫人有扬了扬手,换了个说法问道:“凭着你想用谁都行,只不过咱们自家府邸的家生子到底还是可信可用的,四郎立府之时咱们三房就各送了一些来顾府,到时候知根知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