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不倚,恰在双膝处。
“咚”
双膝紫红处凹陷下去两个窟窿。
桑人手握断剑朝下使劲一甩,剑背上的污血一干二净,纯粹的剑芒鱼贯而出。
“我并非嗜杀之人,说出你的来历,你便可活,不然死。”
黑衣女人大口喘息,竭力止血,防止灵觉的逝去。
颤抖的嘴唇,迷迷糊糊中吐出一语,“苦,可不止你一人尝过。”
黑衣女人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断剑崖之巅常有行云流过,女人的身姿在露水的沾湿下更显婀娜。
她屹立断崖之上,身旁流云斑驳,宛若飘飘欲仙的神女。
“吾主,愿永恒。”
黑衣女人双手抱合,荣光焕发,一脸的虔诚之容。
看似平淡冷清的四周依旧如初,可是这仅仅是开端,霎时,云波荡漾,碧海滔天。
伸手可触的天际陡然大变,方才的晴空万里,此时已是星夜万兆,柔荑纤手轻轻一触,弹指一挥间,万星齐涌,亮如白昼,星辰三千,我只酌一晕。
“轰”
星分翼轸,地接衡庐,一晕星光浩浩荡荡,震天撼地,朝着断剑崖的二人盖地而来,奔腾不息。
千皓的嘴唇张得极大,不知所云。
“这……是凡人的手段?”
剑修者自当一往无前,桑人死死抓着断剑,宁死不屈,凝聚浑身解数,平息的剑势再次苏醒,力大无穷,声震山河,决堤之势。
“啊!”
地境之上,靠的不是修为,却是所悟与所修。
浓烟消去,三败俱伤,陡峭的断剑崖硬生生削掉一个山头。
桑人半跪于此,散乱的长发掩盖住了面容,喃喃自语,“万化……大境。”
……
石村。
“嘻嘻,大哥哥你又输了诶。”
一个骑在牧牛背上的孩童手舞足蹈,两只手持着一根鹿尾巴制成的狼毫,朝着长发男子的面孔左右酝酿,甚是喜悦。
“一只小乌龟,一只大兔子。”
三四五六下,乌黑鹿毛在男子的俊脸上胡乱涂画一通。
一个古稀老爷子路过,怒喊道:“你个小兔崽子,屁股又痒了是不是?”
孩童听闻斥责声,吓得从牛背上一跃而下,连滚带爬溜到田野里。
转而老人面朝长发男子客气道:“东方公子,我儿失礼了。”
东方可倾老脸一红,心中窃喜,“不敢当,不敢当,石老言重了。”
石老闷声一哼,“时辰差不多,白公子可等着呢,今夜可得不醉不归啊。”
说来也是缘分,白宇与石村的村长一见如故一般,又是酒友,彻夜长谈,从现世的繁盛嫣华至凡俗修行一路的艰辛多舛。
石村这儿似乎是昼短夜长,白天一个恍惚就过去了,入夜后却难眠难休。
“咻”
入夜微微凉,桥梁红灯亮,百亩大的石村在星空下顿显渺小,再看近处,四人大男人,一老三少,光着膀子在庭院里纳凉饮酒。
“真武……天醒……七大域……天地大禁,这就是如今的现世吗。”
石老面如黄蜡,精气神却无半点憔悴,那双眸子深邃得不敢直视。
东方可倾与邱灵衫早已喝醉倒下,嘴里倒念念有词,喋喋不休。
“我乃东方剑神是也,尔等还不速速跪下。”
“战域李家……我来了。”
在剑主大人那修行的一段日子里,白宇可无酒不欢,如今区区三壶,脸蛋虽红扑扑的,可神志依旧清醒,打了个空嗝,“石老,你在想啥呢?”
石老沉默了数息,昂首道:“白宇,你可曾留意过诸天周辰以及绚烂星河,从古至今,世事变迁,唯有他们与时间同行,天地为鉴,目睹一切沧海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