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滔天血浪不断翻滚仿佛引发了遮天海啸,大蛇的头颅高高昂起,血红的信子来回晃荡,“嘶嘶”乱叫,浑身不自在。
千皓的目光定格在大蛇的半身处,隐隐约约有一道雪白的星痕,思索了两息,方才弱不禁风的长矛竟贯穿赤雷并重伤及此异兽,不可小觑。
“好狠的女人,看来一般的伎俩是奈何不了你了。”
千皓一跃落地,孤身站立于石阵中央,大拇指伸入口中,齿间一阵颤动,胭脂般红艳的鲜血汩汩流下,沾血的手指按在天灵,结印三息,用力猛地一跺。
“轰”
迷宫般图案逐步映现,那妖艳的绯红如点水化墨一般绽开,不俗的死寂气息在蔓延,甚至一度吞噬了石阵所在那片天地的灵气。
古猿长臂捶胸,昂首长啼,啸破九天之上,且伴着赤雷滚滚,血焰弥天,仿佛那股沉睡在它体内的洪荒之力已然苏醒。
大蛇七寸处的伤痕也已恢复,血气覆盖的竖瞳凝视着身居高空的蓝若馨,血盆大口中银白的獠牙在闪烁。
“嗤啦”
血气与赤雷的交织,流光和星辰的抗衡,万星成桥,九霄惊雷,大蛇吞日,古猿逆河,种种古时异象纷争不止。
白宇的眼睛红润不已,仍旧不愿错失一眼,一息之差即是星河。
二者大战了三百回合,看似不分伯仲,其实不然,有的早是苦苦支撑的强弩之弓。
蓝若馨屹立于血气赤雷中久久不倒,但漆黑衣裳上数个血洞惹人注目,她的双目时不时合拢,执掌星辰的手掌满是瘀血,裂痕。
“呵呵,女人,你已是半死之人,若是继续硬抗,你怕是得粉身碎骨。”
千皓的脸庞虽惨白,精血大损,但心智清醒,仍有一战之力。
“彼此,彼……”
蓝若馨的话语尚未说完,一口逆血冲心,倒退了几步,身子重心难稳,一个踉跄跌了个跟头,弓着身子跪在地上,先前膝盖上的旧伤再次复发,一注鲜血喷出,浸润了脚下土壤。
“呼”
目睹了这景,千皓狰狞一笑,“桀桀,女人,这首你自找的。”
转而话锋一转,朝着远处沉声道:“去吧,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只需简简单单的一剑即可。”
五息过后,桑人熟视无睹,心中反复念叨,自已贵为一介剑修,怎会做出趁人不备下毒手此等龌蹉的丑事?剑修可败,但决不可辱没剑修的名谓!
谁知,千皓兀的大吼起来,嚣张且不屑,“收起你所谓的剑修尊严吧,败者食尘,你可配?”
“咚”
桑人的心头打了个冷颤,一脸的苦笑,“对,我是败者,我不配,不配……”
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的嘲讽,桑人已是行走在崩溃的边缘,耳畔萦绕的皆是千皓的冷血之言。
“这是你洗刷耻辱的唯一机会,若是错过了,你便是永远的败者,永远沉沦在一个女人的手下。”
“去吧,无所谓剑势,剑气,只要单单一剑,你就是胜者,你就是王。”
“噗蹭”
在言语的轮番摧残之下,桑人双目无神,吐了口浊气,拖曳着身子一步一步移向蓝若馨,死气沉沉,宛如行尸走肉。
“站住,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
战局之外的白宇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坐以待毙不如殊死一战来的痛快。
“咻咻咻”
一连十多柄银灰匕首横插在白宇和桑人之间,暗地里踱步又走出一个人影。
“白宇,你可让我好找啊。”
白宇一震,“狄梓杰?!”
该来的不该来的全来了,困缚在半山腰的狄梓杰也赶过来了,目之所及无一不是敌人,此境堪称绝境中的绝境。
千皓淡然一笑,“没想到你还活着。”
狄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