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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休憩完个把时辰,白宇细细体悟了一番,浑身上下并无深入骨髓的酸楚乏力感,就像是一潭缓缓溢出的池水,酥酥麻麻,欲罢不能。
“怕是与星阵脱不了干系。”
此时的三宫霎时冷清,水榭亭台楼阁空无一人,倒是厢房旁的密室,洞穴皆燃起了烛光,密室是修为较高者的闭关之所,而百八十个大小不一的洞穴便是此次洗身的场地。
白宇哼着小曲,随意闲逛,一块暗红色木匾横插在洞穴口甚是醒目,凑近一瞥,印刻着四个大字,“非礼勿视”。
光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这是谁所为,白宇郁闷不已,“这个女人……”
忽的,一缕凉气飘过,白宇打了个寒颤,“这股淡淡的寒气似有似无,却直逼人心。”
久违的,白宇大放灵识,顷刻间,方圆百步之内一花一草一木清晰如咋,一度微小至花纹,草脉,木轮。
将近百来座洞穴中一个不起眼的岩洞吸引了白宇的目光,它的块头要小些,不平的棱角,灰色的怪石胡乱堆砌而成。
白宇将一根指头沾染些许冰灵剑气,缓缓伸入洞穴,不出十息,“嗖”的缩回,如此一来一回,已有肉眼可见的冰渣,不禁难掩心头震悸。
“咕咚”
白宇摸索着毛糙的岩壁逐步深入,洞穴的顶部时不时有水珠滴下,先缓后急,“啪嗒”一下后就无声了。
“有古怪!”
手持木剑,缓缓挪动着脚步,岩洞虽小,这曲折倒不少,足足十八道弯,白宇才入了正室。
放眼一望,四方各悬挂一盏烛灯,一个深棕色的土块锻铸而成的大坑,其中满满当当一坑黛绿色的浊水,约莫是数十上百种稀缺药膳熬煮,那股扑鼻而来的药草味,出奇得恶心人。
“咕咕”
定睛一看,大坑底下仍有炉石加热,浊水也沸腾不止。
“咦,怎么不见人影?”
在烛光摇曳之下,白宇环视一圈,并无异常,“莫不是失足跌倒在坑底?”
怀揣着疑心走近炉坑,忽的,地面不知有什么绊脚的异物,白宇险些摔倒,凝眸一看,吓个半死,竟有一个活生生的女子晕厥倒地。
她身着一件殷红色的肚兜,浑身上下布满了细小的血口,粉润的嘴唇呈现深紫,纤细的锁骨处有冰霜附着,显然是由寒气侵蚀而冻伤。
“方才我怎么没注意到?”
多想无益,白宇连忙将她扶起,酝酿着冰灵剑气为他驱寒除湿,这才意识到不妙,此女的身子似乎是个无底洞,冰灵剑气一旦入内,跟泥牛入海一般,杳无音信。
不止于此,白宇深刻感知到她体内蕴含着某种极阴之物,以他聚灵修为全然无法抗衡,甚至一度要遭受反噬。
“极阴?”
白宇灵光闪过,论起阴寒之物,有什么能抵得过那神秘之冰?
心头默默念叨,眸子一阖一睁,咻的一声,吟雪从背脊飞荡而出,白宇轻轻摘下一根翎羽,在女子的额头横纵一划。
一缕缕细不容发的冰丝寒气溜入她的天灵,下一息,那女子跟着了魔似的,不断地战栗发抖,赤裸在外的肌肤上通通浮现着暗青色的经脉,龟裂的紫唇散发着轻微的呻吟,煎熬,苦楚。
“似乎不太对劲。”
忽的,洞穴的另一侧传来女人的刺耳声响,堪比河东狮吼。
“秋儿?!”
春姐恶狠狠地瞪了白宇一眼,又一股脑推搡开他,脱下身上的纱衣,包裹着秋儿,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手脚,冰凉而生冷,“秋儿的伤寒还未好?莫不是又发烧了不成?”
说着,轻轻倚靠着秋儿的额头,如沸水般滚烫,冷汗直冒,面色晄白无华,印堂发黑。
“禽兽!”
白宇本一脸的无辜,可当他再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