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观啊。”
“簌簌”
偌大的埋骨之地一片死寂,气氛凝重而压抑,暗黄的沙地里皆是惨白的死人骨头,且大多是未曾风化,沾染肮脏血渍的,一看便是刚死不久。
有了武王墟入世的前车之鉴,此时的各方势力出奇地慎重,面面相觑,显而易见谁都不愿做这个出头羊,大都是一边警惕着四周异变,一边窥视着两大势力的动向。
西侧,两方势力形成鲜明的对照,以千皓为首的一方,乍一看,五花八门,赤裸的,纹身的,锦衣的,细细数来约有数百人,反观魅族,不足十人。
千皓一袭白衣,翩翩君子范,随意瞄了魅族女修两眼,冷笑道:“苏宫主好大的魄力,六位御司不见一人,带着区区十个地境上下的女修也敢前来此地,该说你是想死,还是不怕死?”
苏子媚面无表情,“我族祖上有规,凡入三宫的修士不可随意外出,况且对付你,十人绰绰有余。”
千皓的眼珠子闪过一抹杀意,挤出一丝笑容。
顿了几息,苏子媚的嗓音依旧平淡,但转而为质问的语气,“本宫问你数月前的汨罗河沉尸一案你可知情?”
“知又如何?”
“说。”
一字一眼,如寒霜千年,杀意无限。
千皓笑声不断,沉声道:“苏宫主,您未免太过自以为是了,区区魅族少宫主有何资格命令我?”
话锋一转,“况且苏宫主言而无信在先,在下又凭什么如实禀告?”
苏子媚面容稍动,“本宫何时言而无信了?”
“啧啧”
千皓玩味道:“苏宫主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三日前你亲口说将带着在下想要的东西,但如今秘藏出土在即,一是不见白宇的人影,二是不见灵匙的踪迹,苏宫主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苏子媚倒是不慌不忙,说着:“真是可笑,本宫虽说带着你想要的东西,可又没说是灵匙,至于白宇要来那也是出自他口,干我何事?”
说罢,千皓的瞳孔紧紧一缩,恼羞成怒,显而易见,他中了苏子媚的计,但令他真正恼火的不是此情此景,却是他身为千面郎君竟然连来那个都在女人身上吃了亏,这是坚决无法容忍的。
“既然苏宫主都这么说了,那小人也无力反驳。”
酝酿了一番,千皓高举残破血旗,高声令下,“齐罗盟听令,活捉魅族苏子媚,其余女修杀无赦!”
说着,嘴角稍稍一斜,“相貌极美者也可手下留情,活着的,任你等处置。”
顿时,数百齐罗盟人士热血沸腾,狼嚎鬼叫,魅族三宫的女修那可都是千娇百媚,绝色佳人,不说一时的欢愉,与其双修的受益可是非同小可,可谓是一日千里。
一旁的女子闻及,纷纷怒目而视。
“一群浪荡的登徒子。”
“子媚,你放心,我们宁可咬舌自尽,也不会受这些败类的凌辱!”
苏子媚虽面无波澜,但其早有动容,此行她压根未曾请示六御司,甚至连自已的亲妹妹苏妍都瞒在鼓里,要不是偶遇昔日的故友们,她应是孤身一人前来。
一是碍于祖上的门规,二是因为不想牵连同门,她此行只是为了私人恩怨,意欲弄清数月前汨罗河沉尸一案的实情,更是为了森罗宫的那位。
苏子媚幽幽一叹,心中犹有芥蒂,但望着一个个兴致盎然,战意勃发的模样,恬淡一笑,随之陡然正色,“我冬阴弟子自当凌寒踏雪,飞鸿渡难。”
一息之间,两方势力赫然暴动起来,刀剑乱舞,狂沙漫天。
两大巨头的剑拔弩张仿佛就是一条导火线,不止是埋骨之地的西侧,四面八方蛰伏在暗中的势力接踵而出,气势汹汹,为的便是第三秘藏的一席之地。
方圆百里血光染天,剑啸刀锵,战鼓震天,狼烟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