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最终落在了慕容恪的掌心,他手背也浮现出一个古怪的符号,至于那刀芒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嘶”
此等绝妙的手段闻所未闻,白宇二人的目光久久不曾移开,身后的将魂更是阗寂无声。
“蹭蹭蹭”
铜皮兽角再度响起,这是百万大军铁蹄压境的号召,另一个手拿铁扇的将魂阔步朝前,他应是军事一般的存在,扇起扇落,其余数尊将魂纷纷跪地,听候差遣。
“咻”
众人哑然之时,千里之外,一根箭矢穿云裂石,破空袭来,如燃尽的神煌天火,似飞梭的耀世流星。
单单是瞥了一眼,白宇的双目犹如灼烧,那分明是一个大火球,数座小山丘都削去了半个脑袋,莫非是东岳的太阳坠地不成?
只要不是睁眼瞎,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此箭不好惹,慕容恪自然也不例外,云淡风轻的面色逐渐凝重,嘴唇轻声念叨,一抹精光从眸中闪过,兀的,他拍地而起,一股强横的异力骤然大放,如狂暴地雄狮,激荡的土石通通碎成齑粉,
“咣……”
慕容恪双掌合一,立于胸口,似在虔诚祷告,似在诵读古经,活脱脱一个道家高人,啰哩啰嗦,嘀嘀咕咕了三十几息,转而又呈现出气定神闲的模样,倏的,阖着的双眸有虹光溢出,当它淌下却成了汩汩清流,阴风刮过,蒸腾殆尽,一串接着一串玄奥而闪烁的纹路接踵而出,一半凝聚于头顶,另一半甘愿匍匐足下。
目露神芒化尘泪,泪干天地玄纹现。
“此人真是慕容兄?”震惊之外浮现于白宇脑海的只是无穷的困惑和疑虑。
如同雷轰电掣一般,蓝若馨的粉唇死死地抿着,花容失色,水灵灵的美目瞪得遛圆,反复斟酌着天地间的纹路,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话语间,那刺空箭矢以独步天下的神速逐步靠近,上一息还在山后,下一息那山便夷为平地。
慕容恪凌空而立,吮吸一口灵气,润了润咽喉肺腑,直面迫在眉睫的一矢,淡淡吐出一个字,
“合”
霎时,成百上千的玄纹动如龙蛇,纷纷扬扬,一股脑通通窜动起来,犹如鬼魅,犹如青电,捉摸不清起动向,忽而一气呵成古之兽象,忽而又成一盘散沙,趋于平静。
“噗蹭”
短短十来息,那箭矢横越千里,伴着燎原天火,叱咤星威,意欲一举贯穿慕容恪的胸膛。
以不变应万变,慕容恪掌心的古怪符文亮起,翻手为云,覆掌为印,敌若敢来,我便镇,敌人不来,我自立于不败,静若泰山,动若惊鸿,灭之于天地之间。
在旁人看来,此情此景,震撼到令人发指,山河动荡,天崩地裂,虚空瑟瑟发抖,那不可一世的箭矢也终究抵不过天地大印,几乎是一刹那,一只浩大的白玉手掌凭空冒出,将其彻底泯灭于此。
“嘶”
白宇看得心慌意乱,倒吸了口凉气,这莫非又是一大神通?实话实说,比起蓝若馨的漫天星象,这擎天玉掌丝毫不弱下峰,忍不住喟叹,“世道变得真快,简直是猝不及防,连神通都成满大街了,为啥我就没这狗屎运?”
一脸的愤愤然,当他再度目及那些凝聚成象的玄纹,忽的,胸口一阵绞痛,心脏剧烈抽搐,足足十息,险些提不上气来一命呜呼。
“呼……”
人倒霉的时候真就喝水也塞牙,白宇思忖了会儿,笃定一个事实,那些纹路与他存在着某种感召,类似于灵应的存在。
世间凡是同根生,或多或少都会暗藏着一种薄如蝉翼的感应,有几分冥冥之中上天注定的意味,凡俗之人说这是缘。
那些纹路玄奥晦涩,任他自幼熟读古文,也几乎一窍不通,何来缘字一说?“虽说看不太懂,不过长相倒是挺熟悉。”
功夫不负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