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便也紧随其后。
“轰隆隆……”
过了百息,长空一片黢黑,犹如墨染,遍地焦土也是乌黑,唯有天地之间有白芒跃动,层出不穷。
白宇长吁一口气,身子骨恢复得八九不离十,翘首望了眼,那浮空的门已阖上,如今留给他们的只有石棺旁的另一扇门。
“蓝姨,我们……”
无光华相衬,蓝若馨的面容依旧绝美如霞,惊为天人,这种美浑然天成,由内而外,摄人心魄,加上些许眉愁,锦上添花,足以倾城。
白宇再三的叫唤,她如若无睹,木讷的面容紧紧盯着那扇门,那里面似乎有着什么东西不断牵引着她。
“行吧,我明白了。”
白宇背起蓝若馨,举手投足轻而缓,生怕磕碰着她,一步一个脚印,踏入了那扇门。
“簌簌”
瑟瑟寒风荡过,白宇睁开沉重的眼帘,吐出一口浊气,周遭已焕然一新,是一片白雾覆盖的另一国度。
望着身旁的蓝若馨,娇体如软泥,瘫倒在地,无骨的柔荑似乎触之即碎,眼神迷离憔悴,好像在无尽的黑夜里徘徊。
白宇来回推搡,也不见好转,手指掐了掐人中,气血充沛,摸了摸额头,也无发烧的迹象,这着实令人不解。
“可惜我不会号脉行医,也看不出病因,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二人相依,朝着深处走了近百步,蒙蒙雾气如同汩汩山泉,颇有灵性,缓缓流淌,缭绕四周。
“呼呼”
一柱香的功夫,白宇喘着热气,大汗淋漓,似乎愈往深处,灵气愈发干涸,甚至撑不过一个大周天。
“咳……唔……”
如有山岳压身,白宇的身子骨疲软无力,举足维艰,咬牙撑了几步,实在难顶,松了口气,便屈膝倒地。
沉重眼帘,一睁一阖,“噗通”,终究抵不过灵力匮乏的噩耗,不省人事。
当白宇再度醒来,浑身轻盈,飘飘欲仙,好像一步都能跨过一座山,拿捏着手掌,无穷无尽的气力一通涌来。
“这不会又是另一个国度吧?”
望着周围,花开花落,云卷云舒,白雾逐渐凋零,显露在眼前的又是一具石棺,与寺庙里的一模一样。
“唔……”
蓦地,一旁昏睡的蓝若馨竟苏醒过来,神态怡然,若无其事,“白宇,发生了什么?”
忽然被问及缘由,白宇也不知从何说起,支支吾吾说了一大通,差点没把自己绕进去。
蓝若馨苦着脸,叹了口大气,美目一转,恰巧目及石棺,“咕咚”,她双目无神,朱唇轻启,步履蹒跚,不知不觉走到了棺前,洁白似白藕的手臂明明无力,可当她轻按其上,一阵晃荡,那石棺便开了。
“咯吱咯吱”
犹如岁月齿轮的咬合声,刺耳且醒神,白宇来不及咋舌,双目死死凝视着石棺中,不敢轻易眨眼,生怕错失了一息。
“咕咚”
白宇瞪圆了双目,脸颊微微颤抖,“那……是一个人!”
从脚后跟至颈部,白宇一直提心吊胆,究竟是何人能葬在此等尊贵的石棺?难不成真是灵王的尸骨?刹那间,无数的念想如白驹过隙,飞梭在他的脑海,一刻不曾停息。
“咣当”
当棺中人的面容露出,白宇彻底懵圈了,舌桥不下,瞠大的瞳孔险些溢出血来。虽说他看起来老态龙钟,风烛残年,满面的褶皱与斑纹,可仅凭眉宇间的轮廓足以认出他便是——李无忧。
昔日二人在凌霄峰相遇,白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成了他的救命恩人,之后在第七峰相逢,二人同为洪老的弟子,再后来,李无忧因心事所扰,不知去向,时隔如此之久,二人竟在此地见面,不禁令人喟叹,世事无常。
“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