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之为剑骨,待此女初长成,一心追逐剑走偏锋,身受重重历练,修成了前无古人的独尊剑心,自此占得剑修的一大鳌头。”
“天生剑骨,傲世剑心。”
听闻如此骇人的秘辛,白宇有些呼吸不畅,由衷赞叹道:“不愧是第六峰峰主,果真是我等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文鸿卿抿嘴摇了摇头,“可望而不可及,这倒不至于,何人不是一步一个脚印,从谷底爬上山巅的?有天资固好,倘若没有,不还有手脚。”
白宇的神色略显黯然,炼阵,修剑,二者的路途太过遥远,至少以他如今的层次还远远望不着尽头。
“白宇,别人我不敢这么说,可你不一样,你始终要记住你来自苍穹第七峰,你是洪七的弟子。”
第七峰……洪老?白宇不由得问道:“为什么?”
文鸿卿坦然地说着,“或许你早已猜到,我和毓婷都出自第七峰,只不过那时的第七峰是苍穹第一峰,凌驾于九峰之上的一处地域,是人皆可入。”
“咯噔”
白宇几乎不敢想象,没落到这个地步的第七峰还有那等峥嵘岁月?
忽的,一道凌厉的破空之音振荡而过,一个面熟的男子游刃有余,御剑而下。
“拜见五峰主,不知六峰主人在何处?”
“啪叽”
白宇猛地拍了下大腿,又摸着隐隐作痛的脑门,一眼就认出了此人,第六峰内门的方仁杰。
“是你?”
方仁杰似有不屑,但还是微微点头以表敬意。
文鸿卿微眯着双眼,打起了主意,“对了,白宇,自从剑斗之后许久不曾见你,也不知你的剑修得如何了。
再怎么说你也是那位唐领头一手执教的,想来也不会差,不如趁此机会,你与仁杰比上一回?”
方仁杰负手而立,说着,“就他?修剑才修了多久,我可不想被人说胜之不武。”
气不打一处来,白宇叫嚷着,“话别说得太满,不然到时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可就颜面无存了。”
方仁杰刮了他一眼,“好心被当驴肝肺,想给你台阶下,自己还不乐意,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二人的斗志已然高涨,犹如冬夜寒门外的干柴烈火。
文鸿卿有几分唯恐天下不乱的意味,火上浇油地说着,“唉,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打斗也不用急于一时,仁杰乃一介剑修,白宇阵剑同修,不打都知是一边倒,实属以大欺小,不公啊。”
二者气焰更甚。
他顿了顿,继续道:“为此,比试期间,仁杰不可以手握剑,而白宇不许动用阵法,只能凭剑应敌。”
方仁杰不以为然,胸有成竹,仿佛一根手指就能将白宇拿下。
“不拿手握剑,那如何打?难不成用脚?”白宇揣着一肚子的疑惑,暗自琢磨着。
三人移步朽木殿外,方仁杰首先出声,“你先出手吧,不然倒是可无反击的余地了。”
白宇未曾坑声,他有自知之明,一时的逞能不是明智之举,木剑攥在手心,凝视对方的一举一动,险些渗出了汗渍。
“战不明之敌,当以贯穿一切的锋芒御之。”
一息之间,白宇便拿定了主意,无风不起浪,我便成风,勇往直前,无所畏惧,刺破黑夜,通向黎明的风。
“噗蹭”
白宇双手持剑,拧腰送胯,身子前俯成斜弓步,那道罡风似箭,一齐发力,直捅要害,无半点留情。
一套剑式行云流水,饶是方仁杰也始料未及,好在练剑已久,心未觉,身已动,稍稍后仰,锋利的剑风擦肩而过,只落下了一撮墨发。
“四式之一的刺风,恰如其名,刺若矢,动若风,快,准,狠。”文鸿卿赞许道。
方仁杰沉下心来,不再轻佻小觑,高抛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