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瞥了眼那群小人得势的模样,“呕哇”,双目凸出,咬牙切齿,死死抠着佛珠不放手,恨不得吐出三升血才咽得下这口气!
“他奶奶的……”
两个侍女齐步上台,无半点花里胡哨,一左一右合力拉拽,“噗蹭”,一道卷轴铺展开来,似乎是一副山河画卷,长七尺,宽一尺半,画中世界犹如一个刚刚诞生的幼婴,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虬龙腾飞,雏凤待哺,光怪陆离,斑斓纷呈。
有人博闻广识,看出些道道,“神韵溢出,龙凤呈祥,此画非凡物!”
“废话,凡物能出现在这?”
花陌颜依旧一脸淡漠,毫无情色可言,“第三件拍卖品是古遗迹出土的藏图,至今无一人可鉴,起拍价二百万灵晶,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二十万。”
有人不满道:“一副光秃秃的破图,尚未鉴定,也值二百万灵晶?这不是明摆着坑人吗!”
“呵,要坑也是坑你这种白痴。”说话的是雷冥域的富家子弟,一个碎发的大高个。
“你小子找死不成?”
大高个不紧不慢,哼着小曲,说着,“方才那位美若天仙的姑娘已经说了,此画无人可鉴,换言之,此画的价值不可斗量,以我的孤陋寡闻,画上山河纵横,千沟万壑,灰白二色勾勒而成,定睛处有鬼影重重,恍惚时有阴风阵阵,大抵上描绘的是一处不详的古藏。”
“不详……古藏?”
明家女子再度发声,“顾名思义,古藏即是古人遗留的宝藏,据说古时有一人人得而诛之的罪业——拾荒,他们专挑王侯将相的陵墓下手,久久而之,甚至有了层次一说小至墓穴,大至神葬,都属古藏的范畴,至于不详大约指的是灾厄。”
“都听闻隐尘药宗有明珠一说,才贯古今,今日一见,名副其实!”
富家大高个啧啧称赞,明家女子含笑不语。
小佛宗的和尚不屑道:“干啥啥不行,拍起马屁一套一套的。”
“去你丫的,死秃驴!”
二人一言不和,又开始抬起杠来,一来一回,都是五十万起步,拍出去价犹如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
阁楼下的闲人看得忒有劲,“两个疯子,为了挣一口气,把灵晶当路边鹅卵石,动不动就五百万?真是作孽。”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二人反应过来也后悔莫及了,唯有眼睁睁地望着旁人接手,说不出的心酸与苦楚!
和尚颤抖的双手合一,笑容可掬,自顾自念叨着,“钱财乃身外之物……藏图本与我无缘,何必强求?……妈了个巴子。”
偌大的阁楼再无人做声,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至高的厢房。
“龙王,你先还是我先?”
龙王的粗犷嗓音有些哑然,“怎么,老猴你看出门路了?”
老猴子似不怀好意地尖笑两声,“对这凶厄难料的藏图,我俩皆是门外汉,能看出些啥?
不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我俩一同抬高价格,精通此道的某人他会不插手?”
“哈哈,高!实在是高!”
两大道宗的中流砥柱合起伙来欺负另一个,这副场景百年难得一见。
伯道长听闻,长吁短叹一番,“贫道人在此地,二位同僚又何必指桑骂愧,致贫道于这般不仁不义的地步?”
老猴子笑道:“道长言重了,我不过开了个小小玩笑,若有违道规,望海涵。”
“伯老头,你也别藏着掖着了,你天衍门推了这么些年,有什么独到见解,不妨拿出来显摆显摆。”
伯道长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憋出来两句空话,“天机不可泄露,贫道无能为力。”
见状,好事人不禁传起流言蜚语,有的说天衍门贵为圣人之后,一度衰落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