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实实才能长久,今日这衣物出了山庄,接下来呢,一辈子数着那些银子过日子吗?”
崔管事梗着脖子“那你想怎样,难不成还要毁了”
“崔二”黄管事一声怒斥。
“冥顽不灵”苏清徽走上台阶扬扬手:“来人,取了崔管事的牌,逐出山庄。”
“你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几声古铃响,一个白衣青年缓缓踏进院中,语中三分威严七分寒:“你又有什么资格对家主这般放肆。”
苏清徽一懵看向来人,侧着身子和言意咬耳朵:“这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曦容公子,姑娘注意仪态”
“瞅着不好打发,是我们这边的人吗?”
言意无奈道:“仪态”
“哦哦”苏清徽正过身子坐在椅中,一副占山为王的姿态:“你怎么才来。”
话一出场中更安静了,身后言意顿时欲哭无泪,谁让你注意这个仪态了。
曦容侧一眼坐在椅上四平八稳的小姑娘,有些失笑:“是,我来晚了”听见这话,呆立着的管事们纷纷跪下:“公子,是小人们行事不当多言了,该罚该罚。”
苏清徽看见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一面欣喜事情要得以解决,一面又觉得刚刚那般苦口婆心真是白费心力。
苏清徽瞧着那个白衣青年几句话就解决了这事,更是心力交瘁,这么一比,她这个家主简直毫无用处。
片刻后,众人散去,她又仔细瞅两眼和言意交谈的那个身影,怎么这么眼熟,她总觉得在哪见过。
“是你,蒙古包”
曦容回头看向那个两眼晶亮的小姑娘,笑道:“少主想起来了”她一路欢快的走过去:“原来是一家人,怎么不早说。”
言意终于看不下去,佛开她的手:“这是你前辈”
“小叔伯啊,失敬失敬”言意呛一下:“是前辈不是长辈,不必这么称呼,你随我们叫一声公子就好、”
“无妨”曦容道:“随她吧”
苏清徽看着他眼角簇起的笑意,更坚定了心中想法,大腿抱的好,走遍天下都不怕,想及此她甜甜一笑:“谢过小叔伯”
曦容眼里一晃,揉揉她的头:“不客气”
后来苏清徽才知道,曦容是亡父故友之子,故友家中变故时,曦容才十岁,亡父不忍其流落遂接了来,在身边教养,后来因其天资聪颖,做事稳妥又处变不惊,深的父亲喜爱,遂委以重任。
之后姜氏灭门,是曦容一力保住剩下基业,才有了今日光景。
苏清徽歪歪头:“可他为何现在才出现”言意边整理书边道:“公子自有他的理由”苏清徽翻个白眼仰在桌上,道理道理,整日神神秘秘,倒衬的她这个少主像个街上随便捡的。
言意笑道:“姑娘不必着急,到了时候,公子自会一一为姑娘解答。”
苏清徽吹吹额上碎发:“罢了,我现在自顾不暇,也没工夫管他打的什么算盘。”
“不管什么算盘,终究是为姑娘好。”
“对了,言意,听说最近京城街上分外热闹,我想去看看。”
言意笑笑道:“姑娘是许久没出去好好逛逛了,下晌我陪姑娘去一趟”
“不用”苏清徽挥挥手“我一向独身惯了,走一趟就回来,不必这么麻烦。”
言意张张嘴,终究没说什么。
淮王府,璟溶刚脱了外衣,就听见院外一声闷响,眉头一皱,抽过剑一步步靠近草丛里那个暗影。
“哎呦”一声轻吟,他手中剑一晃。
苏清徽揉揉胳膊抬起头,就看见一柄利剑泛着寒光立在眼前,忙举起手:“是我是我”生怕说的慢了就要人头落地。
璟溶收剑扶起她:“不是给你修了门,怎么又翻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