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他有着血海深仇呢。

助理闻言把死气沉沉的人提了起来，露出他略带血污的脸庞，听不出情绪地开口道：“下手不重，只是稍微得了点教训。”

程艺馨有些嫌恶地捂着鼻子，男人脸上的血污刺痛了她的双眼。这都出血了，还特么叫做下手不重……

她手心都在冒汗，整个人小幅度地往后退，实在想不明白，韩子琛此番举动到底是为何，难道是想杀鸡儆猴么！

不是吧不是吧，她就喝多了胡闹而已，这也会被惩罚么？

韩子琛像是注意到她的情绪似的，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把人揽在怀中，轻柔地开口道：“你还记得这是谁吗？”

程艺馨只不过草草瞥了一眼，哪能认出来人，不过如今都憔悴成这个样子了，她就算有三只眼睛都不认识了。

于是她诚实地摇了摇头，却觉得这人的身形格外眼熟。

这就对了。

韩子琛安抚地摸了摸她的秀发，出声解释道：“这便是那日在石氏楼底袭击你的人。”

程艺馨顿时恍然大悟，同时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眸，还记得当初半点线索都没有，如今倒是找到了。

“他有没有说是谁指使的？”他们素未谋面，压根不可能突然袭击。

男人眼眸幽深了不少，捏紧了她的手，沉声道：“是石楠。”音量不大，却足够让程艺馨瞪大双眼。

“怎么会是她？”

当初是石楠挺身而出，替自己挡了这一刀，不然她就会有生命危险。也正是因为如此，程艺馨才处处将就信任，原来这一切都是设计安排好的……

一时之间，这的确让人难以接受，可这也的确是事实。

只有把血淋淋的真相挖出来，才能得知人心有多可怖。

韩子琛眼神不善地盯着昔日的歹徒，脸上仿佛凝了一层冰，继续开口道：“这是他亲口说的，想来不大可能说谎。”

由此可见，石楠从头到尾都不是什么好人，她是抱着目的而来，绝非临时起意，才和石灝合伙陷害。

程艺馨的心不受控制地往下坠，似乎置身冰窖一般，这种被人背叛算计的感觉太不好受了。

原来她一直都在养虎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