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随时驾鹤西去之象?!
此刻,他真想带着墨瞳消失到天涯海角,任谁也寻不着。
可惜,世事总与愿违。
凤翊陵凝神祭起结界,幽蓝的空间将墨瞳的手臂凌空固定,随着凤翊陵灵力的注入,一些黑色物质慢慢的从她的皮肤中渗了出来。随着黑色物质渗出越来越多,结界逐渐变得暗淡。
见墨瞳面露痛苦之色,凤翊陵的手一不小心抖了一抖,那刚渗出来的如丝如烟的物质便以肉rou眼可见的速度钻回墨瞳的手臂里。墨瞳顿时一口老血喷出三米远,一条命去了一半,气若游丝,准备归西。
凤翊陵心中罪恶感爆棚,被这一茬吓得大气不敢出,努力的控制着双手间的结界的稳定。慢慢的那如烟如丝的黑色物质再次渗了出来,渐渐地凝聚成长约4的极细黑针。
待到不再有黑色物质渗出,凤翊陵挪开墨瞳的手,开始压缩结界,那黑针仿若有了生命的怪胎,在结界中不住的ban来ban去,一会儿变成根针,一会儿变成根虫,一会儿又变成个球……
这种以咒印之术形成的散灵跗骨钉,除非是解咒祛除,否则外力强制祛除,稍不注意便会反噬。
但它一旦脱离宿主,就极好对付。凤翊陵直接将结界压缩至指甲盖大小,那黑色物质也被压缩得不具形体,最后实在受不了,自爆而散尽。
凤翊陵这方刚解决完跗骨钉,仍在昏迷中的墨瞳死死闭着眼睛又是一口老血呕了出来。
看着几乎变成透明的墨瞳,凤翊陵心绪大动,也跟着吐了口血。大概是吐吐更健康。
他终究还是负了对师傅的承诺,害了她!无由的哀伤乍起,凤翊陵不由自主的俯下身shēn吻了吻墨瞳的脸,那种缱绻让他
的心痛得更凶,几乎快要不能呼吸!
早些年他离开师门时,师傅就曾让他发过毒誓。今生若是不能护墨瞳周全,决计不能爱ài上她,就算爱ài上她也不能让她知道,否则,不得善终。
是啊,他也觉得不能护她一世周全,爱ài便是伤害。
可是,爱ài这种东西哪里又能控制?
他爱ài她,在她年少青春chun经历长长沉睡醒来时,那如星辰的瞳眸是那般明丽,精致的五官如洋娃娃般,虽无血色却又有另一番美丽,她的声音低低的,似羽毛划过胸xiong口,“你是谁?”
“这是哪里?”
他微微一笑,“我是你的师兄。”
她自醒来后,大多是时候都是一副看破世俗的木然发呆,渐渐相知相熟后,她也会对他微微一笑,如霎时花开的美丽就那么迷了他的眼。
也许爱ài便是从那里生根发芽。
虽然发了毒誓,虽然抑制着自己的心意,思念却并未随时间流逝而减少半分,甚至越来越浓,如身shēn中剧毒。每一次见面他都想亲口告诉她那些不为人知的话,却是每每话到嘴边又怕徒增她的困扰。
就这么拖着拖着,直到师傅突然离去,那限制他情qg感的枷锁也似乎随着一并消失离去。弱水幽庭之下,她从天而降,四年的思念具数化现。她依旧是她,只是蓄了长发,更像一个精致的娃娃。他对她的感情qg简直不可控制,就想那样囚困于水底一生一世。而她却不告而别的悄悄消失。
师傅说过,他们终归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确实如此。他为家族世俗所累,而她,是孤独的雁。
四年后的再次相遇,忽然间他怕自己如果再不告诉她便没有机会,没想到果然遇到了秦安灸在中横插一脚。
天意啊!
墨瞳对秦安灸似乎也颇为喜欢!
这样的认知完全将凤翊陵的心割成了两半,没想到墨氏一族也来趁火打劫。在四方城,墨氏出现,墨瞳被他们带走,他却无计可施!而这之后,母亲竟然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