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关闭听觉,关闭嗅觉。”
在阿延被眼前画面,那莫名的味道迷得快要上瘾,在那些女子的勾引下正从帐篷里爬出来时,他的偶像突然以神识传音提醒道。
听到他偶像那略低沉,带着禁欲系质感的声音,阿延顿时提神醒脑,卧槽,跳什么舞?跳舞!有毛病啊?
于是,赶忙闭上了眼睛,关闭了听觉嗅觉。
偶像说什么都没错。
恢复神智的阿延,闭上眼睛使劲一想,是啊,在祖坟山内哪里来的美丽女子嘛?
就是有美丽女子,那也不是人!他并不觉得自己已经到了能日天的逆天程度。
乖乖听话闭着眼,捂着耳朵,吸着鼻子憋着气的阿延在等待,他在等他的偶像说,好了,可以睁眼了,或者说,好了,大干一场。
可惜,他是等了许久,等到感觉自己快要把自己憋死了,他偶像都没再说一句话。
越是憋气,脑壳越缺氧,越是缺氧便越要胡思乱想。
为什么他偶像还没有发号施令?
难道遇到什么不幸了?
莫不是被那群美艳的妖精劫走了?
一想到偶像可能会陷入危机,阿延便再也憋不住,眼睛一睁,就见眼前突然冒出一个美女。
刚想与美女打个招呼,美女那张美艳到不可方物,美艳到极致的脸突然生出无数黑毛,随着黑毛爬满美女的脸颊,美女的五官瞬间裂开,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也不是嘴巴——
漂亮勾人的眼突然变成两个黑洞,黑洞之中生着两只通红的复眼,小巧挺拔的鼻子直接塌陷了下去,成了一个窟窿,晶莹剔透带着死亡芭比粉的唇直接变成了几乎撑破半个脑袋的血盆大口——
什么管弦丝竹悦耳之音,什么窃窃私语迷人之语,此刻尽数化为一个黑毛怪,张着血盆大口在他的头上放肆狂叫,正打算一口咬断他的颈子——
我的妈呀!
阿延惊呆了!
本能的想跑,身体却是完全无法动弹。他偏头看了一眼,在他的胳膊腿儿上,已然被眼前这怪物脸上突生的黑毛缠住——
就在他绝望要死时,流朔突然一剑砍了过来,那快要咬断他脖子的怪物被劈成了两半,燃烧在一片黑焰中化为灰烬。
流朔继续挥着剑,“快起来。”
在阿延看来流朔完全是在砍空气,不过直觉告诉他,空气不简单。听到流朔的话,他赶忙爬了起来,就在这时,他的偶像又一次传音给他——
“不要相信他!”
“他是神女墓里的怪物!”
“他要害死我们!”
“杀了他!”
“杀了他!”
还是那略低沉,带着禁欲系质感的声音。是他偶像的声音。
暂且不论凤翊陵是阿延的偶像,就凭他凤翊陵是凤氏家主,他的话就是圣旨,他要杀流朔,作为下属莫敢不从,更别提作为凤翊陵的脑残粉的了。
偶像说的什么都对!
趁着流朔继续砍空气的空挡,阿延悄悄摸摸的拔出来刀,一个猛子扑近流朔身边,一刀刺了过去!
他这一刀极狠,直逼流朔的心脏,毫无准备的流朔就那么光荣中招。在流朔吃疼又惊措中,他的血流淌了阿延满手都是。
阿延转动着刀柄,狠狠地剜着流朔的心脏,同时另一只手拔出了一把短匕首,直接割下了流朔的头。
完成了偶像的圣旨自然是要邀功的。在阿延回头看向凤翊陵准备接受他的表扬时,却见头顶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掠来一群满脸长黑毛,张着血盆大口,瞪着一双红眸的怪物!
它们像是一群海胆,没有手没有脚,只有一颗诡异的头,和一头一脸的黑色毛发。那些毛发无风自动,在空气中摇摇曳曳,好似拥有绳命的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