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顺也憨厚得笑了起来。
春桃看两个娃儿乐和自己也高兴,凑到了范秦氏的身边坐着,“娘,快跟我说说这两年家里的事儿。”
“好好!”范秦氏兴致也挺高,简略的将在清河的穷困日子、以及后来范铭到村学,再有机缘到县学,再进衙门的事说了一遍。范铭听得也颇为感动,虽然同莫惜容的关系以及过程中的一些隐情是范秦氏所不知道的,但仅仅是这些家常话在此刻也说得颇为动情,情到深处,母女俩眼泪涔涔的。
听清了开铺子进衙门的事,先是一喜,又随即担心了起来,她虽然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但好歹也是从小在家中见过一些,毕竟还是懂得一些,这衙门难进易出,要想扎稳脚跟可不容易,从商也要有衙门的底子,要是底子不牢靠这买卖也做不长久,“小五,这做买卖一事咱家从来就不擅长,可要小心着来,当初咱爹爹就是栽在这商事上,读书考取功名才是正道。”
这番关心的话听得范铭一阵心暖:“放心吧,大姐,我还在县学上学呢,课业从没落下过。”又逗弄了一下两个小外甥,范铭从怀中掏出了十贯交钞以及早准备好的一些布帛,递了过去,“大姐、大姐夫,这些你们先拿着,如今咱家日子还算过得去,今天过来带你们认认门,也好今后让你和姐夫常来。”
“这感情好!”守顺接过范铭手中的交钞,顿时吸了一口气,“十贯!这……这怎么行,这……太多了。”守顺有些吓到了,当年老丈人家富庶,这十贯也算不得什么,但这十贯也不是轻易随便就给人的,这小舅子忎是大气。
春桃倒是没去注意这钱的多少,自己小弟能够有今天自己也跟着沾光,又说了一阵话,范铭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对春桃道:“大姐、大姐夫,时候不早了,你们收拾收拾,我带你们去认认门。”
“是是!”范秦氏连连点头,拍了拍春桃的手,“咱范家虽不比你爹爹时候风光,但也算是又重新立起门户了,你快去收拾收拾,咱去接你三妹,一家人好好团聚团聚。”
“诶,我去收拾收拾!”春桃满心欢喜,转身出了门,守顺也跟着出了门,一拉她的袖子,轻声道:“你听到了,小舅子真的是进衙门了,那事你得说说。”
“知道,这不是还没机会么,等到了地方了我再同小弟说说。”春桃说着又瞅了瞅他守顺,“你就别去了,家里这么多活。”
“诶,好!”守顺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正当春桃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在村口等着的小七急匆匆的撩开了帘子进得屋来,一脸着急的模样,范铭顿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少爷,不好了,咱家的铺子有麻烦了,现在夫人正应付着呢,来人不善,看样子是要闹事。”
“什么!”范铭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说清楚点,谁来的?”
小七也顾不得喘气,“是夫人让严老二赶车来的,是谁还不清楚,估摸着也就是故意来闹事的,若不是夫人及时应对着,怕是就要动手了!”
“走,马上回去!”范铭这时也按捺不住,铺子倒好说,家里就莫惜容一个妇道人家和几个伙计,应付一般的客人还好说,要是真遇到了不讲理的怕是真要吃亏了,转身对范秦氏道:“娘,你先同大姐夫去接三姐,我先回去应对着,让小七在这照顾着。”
“快去,娘这没事!”范秦氏也是一脸的担心,一边挥手让范铭走一边嘱咐道:“五郎,凡事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知道了,娘!”范铭心急如焚,分别同守顺、小七分别嘱咐了一番之后,一撩帘子大步跨了出去,果然在村口的位置铺子的一个伙计严老二赶着一辆大车在哪儿等着他,见范铭前来立马一拽马缰,“少爷,快,晚了怕是要出事了。”
范铭一个箭步跳了上去,也不多说话,只是喝了一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