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路”，她只是扯扯嘴角，仿佛并不感兴趣：“就是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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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回头，疑惑地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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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声音，跟他印象里的柔弱很不相同，但是这么一看好像没变，他又转了回去，向外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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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工唇角挂着无害的笑意，天鹅颈顺时针旋转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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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骨骼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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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看见对方将十指交叉，腕部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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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姿态很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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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下意识把这当成了女孩子的舞蹈，没当回事，指着围墙缺口说：“就是这儿，我想了很久，大门是走不了，不过这里应该能让我们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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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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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工语速缓慢，眸中带着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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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车夫再回头看看，就知道这人确实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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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躲躲。那东西快出来了，他不是厉害得很吗，让他去试试。”车夫想着管家离开时那种眼神，平淡到极致，反而更加显得轻蔑……他不禁心生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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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道：“等他死了，我们再回来，一样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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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工轻推他一下：“那你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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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以为她不肯走，就回头说她：“你别不知好歹了，是，你喜欢管家，那你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怪物吗？再跟他接触，你就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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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工轻呵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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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着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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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仿佛恨铁不成钢，拽着女工就往缺口那边推，“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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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工眼神陡然凌厉，腰肢扭动，如灵蛇一般摆脱了他，单手在墙上一撑，跳起来将车夫踩到，落在他身上扼住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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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奇地反问道：“你怎么不去呢？装得像个好人，还不是想拿我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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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语气很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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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配合他们的状态，那平和也成了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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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车夫反驳，她一拳砸在男人的左眼眶上，砸得他头脑晕乎乎的时候，她顺手扯起他领子就往围墙缺口那边拖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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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真是完全转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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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觉得很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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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被人拽着站起来，推上去，头颅转瞬间在缺口里被一阵飓风搅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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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头身躯倒了下去，空气中似乎回荡着谁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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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透明的东西从空荡荡的颈部飞出去，被追过来的那阵风搅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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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工”撕了他一截衬衣下摆，擦干净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出去？躲躲就好？你是没睡醒吧，连自个到底是谁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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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她伸了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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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张清秀的脸，整个人的气质却截然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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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猫捉老鼠的轻松惬意，她看向一片发抖的灌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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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出来，是要等我来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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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没落，厨娘从灌木后面打着抖站出来：“我……我什么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