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挂,不能说亮如一片白昼,却也让这个夜晚更多明亮,让人少了对夜色的畏惧。
“也就这么些天了,越是邻近风季,晚上越是热闹。”
马车夫说了一句,入城后,马车就不能快速行驶,到一些地方的时候,还必须降下车速来,甚至马车夫都要下来,在旁边儿跟着车走一走。
这种规则,仙君看了看周围判断了一下,大致是看门楼,门楼越是豪奢的越是令人谨慎畏惧,在门前经过的行人,越是礼貌有加。
这些“高门”之后,恐怕各有势力,都是普通老百姓惹不起的人家。
而这样的地方,消息可能会更多一些。
仙君选了一个这样规模的客栈居住,要了一个上房,马车夫把他送到地方,本来可以直接回返,但因为夜深了,哪怕邕城夜晚不关城门,却不意味着城外的环境还是安全的,仙君顺手就给马车夫也定了一个房间,让他去休息。
晚间,夜深人静,仙君坐在上房的椅子上,看着窗外,半开的窗子外面,能够看到皎洁的月光如同纱衣一样笼罩在庭院内,那庭院内的房舍,更大更好,也更适合有更多随从的出行者。
房舍的外面,有不少的绿植,大的小的,高的矮的,掩映之中,让那房舍也多出几分精致。
一株月下美人悄然绽放了一个小小的花朵,不应该在此时盛开的花,作弊一样,遮遮掩掩在层叠的叶子下面,悄然冒出一朵盛开的小花朵来,白色的花瓣很是柔弱,随着微风摇颤。
“已经这会儿了,怎么还没有消息,莫不是大祭司”
“大祭司是不会有错的,再等一等,耐心一点儿。”
“不如再祭祀仙尊”
“不必,再等等就是了,耐心点儿。”
房舍之内,几个人的谈话传到外面,外面静悄悄的,唯有花叶安静听着,并无旁人在。
这里的窗户也是开着的,能够看到屋内三人的状况,一个在悠然品茶,另一个在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转着圈儿地晃来晃去,还有一个坐在窗前,目光也落在天幕之上,却并不是在看向月亮的方向,似乎他只想看那更深沉的夜幕之后是什么样的存在。
“风季马上就要来了,若是不快点儿,咱们恐怕就找不到了。”
转圈儿的那个还在忧虑,种种忧思让他的眉头一直不曾舒展,又或者已经舒展了,但眉心的褶皱早就形成定式,无从抚平。
中年人,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烦心事,可以理解。
叶片下隐藏的花朵轻轻颤了一下,像是被夜风吹过给冷的,叶片的阴影遮挡了它的存在,并没有人能够注意到这里多了一个娴静的小花。
“不要着急,我们所行不错,如果真有什么,也不是我们的错。”
品茶的那个,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缓缓呷了一口,无论是动作还是表情,他都像是处于另外一个极端,极端悠闲。
这意有所指的话,让窗前那人终于回眸,与品茶的人对视一眼,都笑了,浅浅的笑意像是一种不能宣之于口的默契。
大祭司不会错,按照大祭司要求来到这里的他们更是没有做错,但结果不如预期,是谁的过错呢
依旧在中间来回转圈儿的中年人没有发现这两人的眼神交流,他始终都是游离在外的那个,此刻停下转圈儿的脚步,也不过是因为这话似乎点醒了他什么,可他又像是没有完全被点醒。
“你的意思是”
他看向品茶的人,眼神之中都带着一种迫切,很想要马上知道对方到底在说什么的样子。
品茶的人微微摇头,聪明人对着蠢人大概就是这样的无奈了,觉得话已经说透了,可他始终还在答案之外,不得其门而入。
这怎么办,难道还要他打开虚掩的门,硬把他拉进来吗
“没什么,早些睡吧,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