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有用不完的力量,她为了他克服了恐水症,为了与他靠近,再靠近一些,甚至产生过舍弃所有的灵修褪去千万年的岁月,只与他活一世的想法。
&;esp;&;esp;那些自己所不能理解的感情爆发的如此突兀,原来自己也一样,做不到无缘无故对他好,她终归是有所求的,求他也与自己想法一样。
&;esp;&;esp;“我从不信一见钟情,红儿。”肖琛储亦望向水面,倾吐的话中杂糅着柔情蜜意:“你是我这一生唯一的例外。”
&;esp;&;esp;红儿,真是个糟糕的称呼,不知怎地,不想纠确。
&;esp;&;esp;“你回去吧。”脑袋很沉,很想一觉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
&;esp;&;esp;闻言,肖琛储也不纠缠,他淡笑着道一句好生歇息,明日来接你。
&;esp;&;esp;待男人的身影最终消失在夜色之中,红坟一直摈着的呼吸这才松懈开来,指甲嵌入手心,留下深深的痕,摇曳的烛光照耀在手背上,暖橙色的光影闪现,恍惚间回到了当初的轶城,对面坐着低垂眉眼为自己修剪指甲的少年人,他安静得像是空气一样,连呼吸声都被匿在光影之后,长长的羽睫投下阴影,一股淡淡的哀伤总若有似无萦绕在旁,少年人的轮廓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直到最后消失在一阵鲜红之中。
&;esp;&;esp;万怨之祖愣怔地抚了抚自己的眼眶,腥红的泪水沾染指尖,手心的断念炎猛地灼烧起来,疼得她不得不蹲下身来蜷缩着紧紧环抱自己,天空渐稀乌云密布,又来了……又来了……天劫……
&;esp;&;esp;“我不想了……我不想了……”红坟后怕地祈求道:“不要再罚我了……”从不怕死的怨祖,竟比往常任何时候更加渴求活下去。
&;esp;&;esp;驱赶脑海之中少年人的幻象,随之天劫亦消失的无影无踪。
&;esp;&;esp;翌日的清晨天刚蒙蒙亮,红坟便被一众奴仆们吵醒,半懵半醒地穿戴好衣裳,画好妆容。
&;esp;&;esp;风风火火坐进轿子中的人儿问道:“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esp;&;esp;“回姑娘的话,到了您就知道了。”
&;esp;&;esp;又是这句话!
&;esp;&;esp;抵达宫门口时已是晌午。
&;esp;&;esp;掀开轿帘,熟稔的画面映入眼中,绿林招安初试还历历在目。
&;esp;&;esp;原来是进宫啊……也对,肖琛储是个皇子,不对!除了皇帝以外的皇子难道不应该被封为王爷另外赐府邸吗?为他弟弟接风洗尘,有必要进宫吗?不过他弟弟有可能也是皇子,这样的话连同皇帝在内的所有王爷都应该汇聚一堂,那么这个汇聚一堂的地点只能是皇宫了……
&;esp;&;esp;轿子在复道口停歇,在众小宦的引领下,红坟拿出了当初醉梦坞的架势,婀娜身姿,步步生莲,令一旁的守将们顾盼流连。
&;esp;&;esp;既是受了肖琛储的邀,便不能让他丢脸不是?
&;esp;&;esp;宫廷盛宴,歌舞升平,自从非乐令下达以来,空旷静谧的皇宫终于趁此机会有了一丝烟火气息,出乎红坟意料的是,这场洗尘宴似乎早已开场,宦人们似乎也并不打算领她从正殿门进去,而是选择了旁的侧门。
&;esp;&;esp;跟着小宦从外头镂空的棂口向里头探去,堂皇的宫殿内载歌载舞,在客席搜刮肖琛储的身影,却始终寻不到他,红坟狐疑地问领路小宦:“这宴会都已经开始了,我还能吃到东西不?”
&;esp;&;esp;两个小宦捂嘴偷笑,其中一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