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越野车扬起的石子飞溅,冲进红楼。
司马凌云失声呜咽,不知是笑还是哭,跌跌撞撞的冲进红楼,一手抱着罐子,一手挥舞着手中的纸张。
红楼大厅里,学校停课,为了明天的葬礼,所有的校职工还有部分学生家长,军嫂们都在动手扎花圈。
其中还有子安子容兄弟两个。保姆领着他们俩,在认真的学习做纸花。
两个孩子已经换了重孝,稚子无辜,尚不知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众人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心头更添几分心疼。
一排九口黑棺材,从徐长云至胡丽丽八口棺材都用党旗盖棺,这是无上的光荣。
慕容的入党申请已经批下来了,吉白区长亲自送了党员证来,并前来主持葬礼。
徐慕二人的棺材里都装着二人平时用过的旧物,慕容楚楚的书籍占了多半。
除了刘几件纪念品给俩孩子,听从徐爸爸的安排,二人物品全部入棺。
红楼依旧灯火通明,却没有了往日的喧哗。
楼上的所有房间都安排了远道而来的吊唁客人,后来的也都送去了镇招待所,新酒店,镇上吃喝住宿一切免费服务。
司马凌云甩脱司机搀扶,奔进来,没有人吃惊,也没有人去关注他的失态,各自沉浸在回忆里,默默流泪。
司马凌云靠着门,反倒不知如何是好。
茫然四顾,仿佛失了主心骨,他的表情是迷惑的,他不知道自己拿着的信件和众人在忙碌的事情有什么关系,慕容到底是死了还是像从前一样,去上学了,去工作了……
最后,他还是走向慕容小松,拉了慕容小松的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慕容小松看见他手里抱着的小罐子,往事又浮上心头。
那日,她像一朵明媚的花朵,笑着说:“小松哥哥,我也送你一个礼物……”
音容笑貌,历历在目。
而那个女孩,那个总是给人温暖和力量的女孩,再也回不来了!
慕容小松失声痛哭。
爱玲抱着丈夫,俩人又哭作一团。这几天,谁也没有他们俩人流的眼泪多,谁也没有他们俩更悲伤。
司马见状,忙把手里的信纸塞过去,“别哭,看这个。”
慕容小松不知所以,抹着眼泪低头看手里的信,瞬间,他瞪大了眼睛,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短暂的惊愕之后,他大声喊着徐爸爸徐妈妈,慕容爸妈……率先往楼上飞奔。
挑了慕容楚楚的书房,架子上的书基本都装进了棺材,这房间一下子空落落的,正好够大伙儿开会。
慕容小松拿出信,放在桌子上,说:“我想,我妹妹他们并没有死!”
一语惊呆了一屋子人。
这房子里站的,坐的,都是徐长云和慕容楚楚的亲人。
“这个罐子,是她十六岁时和妹夫去北城军区大院后山上挖出来的东西,那年她来边城送给了司马,罐子的口是封着的,用尽了各种方法都打不开……”小松哥哥艰难地说。
“对,当时我们互相送礼物,我送给她的是这块羊脂玉,上面的字是我亲手刻上去的,我绝不会认错,这些年这块玉应该一直在妹夫身上……”
司马凌云把玉放在掌心拿给在座的每一个人看。
徐妈妈一看激动了:“没错儿!就是他经常带在身边的,我们都见过!是不是我儿子他们还活着?”
没有人能够回答她的问话。
司马和慕容小松面面相觑,徐爸爸皱着眉头,兀自思索着什么,大概在努力消化着这二人传达的信息。
慕容爸妈正满脸期待地望着慕容小松和司马。
徐爸爸沉默良久,说:“还是先看看!”
展开慕容楚楚的信,大伙儿围拢过来,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