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随我们去见相爷!”
吕洪生没事人似的一怔,“不上朝了?”
吕师留拉着他,边走边道:“昨夜宫中传旨,官家抱恙,近日无朝!”
“无朝....”
吕洪生喃喃,却是未及多言,一路被二人拉着,到了张简之的职房。
此时,屋中除了相爷,还有董学臣和贾长德。
一见吕洪生,贾长德迫不及待,“吕寺丞,且问你一句,王曹二人用的是活蛇还是死蛇!?”
却是在场的人早就知道了大理寺的那一场大戏。
叫他过来,可不是关心吕洪生,而是要问清楚一件事。
那就是,塞吕洪生裤裆里的,是活蛇还是死蛇。
吕洪生皱眉,坦言道:“死蛇。”
“什么!?”贾长德、董家父子闻言登时失望长叹,“你确定?”
吕洪生点头,“确定。”
“那就麻烦了。”贾长德摇着头,“看来,王曹二人也非绝对的莽夫,还是知道轻重的,却是无从下手了啊!”
死蛇和活蛇可是有大分别的,活蛇,那就是谋杀,是蓄意伤害。
不管吕洪生有没有事,旧党都可以名正言顺的借此拿人,一举铲除二人。
可是死蛇,顶多算吓唬吓唬吕洪生,你能说他们什么?
失德?还是藐视礼数?都不是大罪。
而且,早上那一出,百姓都看着呢,明显是吕洪生要坑人家没坑成,反被将了一军。那你能怪谁呢?
只能说这个哑巴亏算是吃结实了。
此时,董学臣做为长辈,得到这个答案也是极为失望。
瞥了一眼吕洪生,“吕寺丞...唉!!老夫本不想多言,可还是忍不住要多说一句。一条死蛇,怎么看不真切?却是丢了咱们的脸面啊!”
说完,坐了回去,再不言语,也再不管吕洪生的事儿。
贾长德也拍了拍吕洪生的肩膀,“别放在心上,你毕竟年轻,有失稳重也在情理之中,下次多个心眼也就是了。”
说完,也坐了下来。
董阎良更直接,根本没搭话,靠到张简之身前,“相爷,官家龙体欠安,将朝中实权交给东西两府,却是好事啊!”
得!人家更关心皇帝不上朝这个事儿。
而董学臣和贾长德也凑上前去,显然大伙儿聚在这儿,不是为了吕洪生,而是官家的事儿。
吕洪生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依旧没有波澜。仿佛只是一个早上,他就长大了,看透了。
倒是兄长吕师留看不下去了,皱眉上前,“几位,死蛇不死蛇的且不说,王曹这般羞辱,就这么算了!?”
三人一愣,董学臣苦道:“那不算了还能如何?这时动那二人,必落人口实的。”
“当下之计,自当以大局为重,依之前商定的计划行事,先把工部拆解那才是正道.。”
董学臣一出此言,董阎良和贾长德自是附和。
听的吕师留极尽吐血,热血上涌正要争辩,却是吕洪生一把拉住了他。
笑看董学臣等人,“董枢密说的是,自要以大局为重。”
说完,也开始讨论起官家不上朝的事儿,自始至终再不提早上的事,好像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这期间,张简之未发一言,却一直暗中观察吕洪生。
人还是那个人,只是那双阴气不散的眸子却好像变了一个人。
众人商议了一会儿,制定了一些应对之策。
如今东府首相是张简之,而西府枢密使名义上是张世杰。
但是张世杰是太尉,等于是身兼军队调度布防等实权,以及军官、战略部署的政权。
两方大权在握,是张世杰的荣耀,但也是累赘。
大宋朝忌讳武人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