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国师的托辞(2 / 3)

,也就没有使役人族的初衷本意是吗?”

国师微微一怔,“小娃娃,你怎么能如此大胆地揣测神的初衷本意!”

琰脱口而出,“神虽不为人而存在,但人却是为人自己活着,希望上苍更多一些眷顾,表达自己的心愿,让神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厌恶什么,这有什么不对吗?”

国师微微一怔,想不到这小娃儿竟然心思灵敏通达,祁将军信中说此子孤身入海,胆气非常,总以为是夸大之辞,而今见这小娃儿黑白分明的眼睛坦荡无惧的活泼光芒,心中暗想,如若此子长成,必有一番作为,但他百无禁忌,连神族都敢非议,不知将来是福星还是祸星!

他们走进仰光堂偏厅,国师屏退除姬文之外的左右随从。

琰见他的神情变得严肃,虽不知缘由,心中便却添几分欢喜,涌起些许被大人物重视的自豪感。

仲正国师先与琰拉了会家常,琰倒也不隐瞒只是略去惊世骇俗的片断,有问有答。饶是如此,仲正国师也深感惊愕,一个五六岁的童子能东海自由来去,真是普通渔人之子吗?但是龙女所谓的凶剑更吸引了他的注意,“吾曾听说世间曾有一场惨烈的杀伐与剑有关,但说法又有些不同。”

琰好奇地问,“有什么不同?”

仲正国师摇摇头,“龙神说的凶剑是霸道之剑,而我听说的却是一件神器,可为王者之用,究竟如何,吾亦知之不详,无从考证。”

琰笑道,“国师对神族的事情真是知道不少呀?”

“吾所知的皆由祖上所传所示……不过……”仲正国师皱眉看了琰一眼,欲言又止。

琰心知传示来自于芨引先知,暗想,这个先知倒也有古怪,即然说是归天逝去了,却还能传示寓言给世人,哎,这世间无奇不有,我的见闻见识都还过于浅薄。

“娃娃,我有一事可说与你,你切勿外传。”仲正国师一脸郑重。

“咦?”

仲正国师叹了口气说,“我东瑀洲国托庇诸神十余年国泰民安,偶有征伐也是逢战必捷,而不久前国君却得一怪梦,圣君梦见灾祸四起,国运将尽,自此后夜夜难眠。唉,不知天意如何,我此次向祖陵问卦,正干系于此。”

“国君做的梦?做了个恶梦?”

“不错!”

琰不知所措,满脸迷惑“呃,国师你是说……这个梦会应验吗?国君难道也是先知?”

仲正国师轻叹,“你还小,大事所系天人感应,国君虽非先知,但君命天定,是梦必有兆,怎能等闲视之。”

“哦”琰似明非明地应了一声,却又忍不住说道,“国师以为和凶剑有关……”

仲正国师淡淡笑着,目中稍见忧悒,“凶剑或有关联,但线索过于漂渺,我怎能断论。所以,此事必向先知灵魄请示,但龙神又欲问浮瞑曲一事,委实令吾为难!”

琰恍若有悟,“国师,浮瞑曲可不能不问啊?”

仲正国师颜色郑重,“吾怎不知龙神之托必有要事,但国运社稷非同小可,本国师决非推诿,只是……尚不知这浮暝曲作何之用?还望龙神明示,容吾权衡!”

“这……”琰心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却呐呐口拙,为之语塞。

姬文看看了国师,又瞅瞅琰说道,“小公子,浮瞑曲一事国师已在思虑当中,老夫已命人送了七色果品到的住处,小公子不如先回去品尝。”

琰心知他若这样回去吃果子,便没机会了。

他竭力争取道,“国师,国君做的梦果然很凶险,但如果就因为不详的梦兆而去问卦,无非就是应验或不应验两种结果,若是不应验自然可以让国君心安,但是应验,又当如何?国师先前说欲问浮瞑曲,须龙神显身,如今龙神遣了大鹏鸟为使显了神迹,国师又以梦兆来挡,就不怕得罪龙神,真的有损国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