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正国师听他侃侃而谈,也是一惊,沉吟道,“丁小公子,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但是先知神通,不仅可以问出吉凶,还可以详究诱因,防患未然,龙神是扶危救难的善神,必能体谅一国之难,有些事情还需丁小公子代为周全。”
“可是??可是”琰涨红了小脸。
“不用急,慢慢说。”仲正国师亦有不忍,这孩子颇得他可心,若是它求,他亦乐于成全,唉,世间法难两全。
琰看着国师和悦的面色还存了期待,“国师,我不懂什么冶国的大道理,我只是觉得奇怪,我们东瑀洲国强兵壮,怎么会灾祸四起?”
仲正国师皱了皱眉,“国君陛下正值盛年,但朝堂上大多是年迈老臣,虽说有十余年养息,擢拔贤士,无奈国本尚虚,文臣虽班列琳琳,武将却难有大用之才,如祁东将军守国疆四十余,今亦老去,将门空虚,唯一稚子而己,谁还能统兵十万?我东瑀洲未来十年光景,必也是文昌武弱,此等格局下,祸患有所潜藏亦不足为奇,但不知将从何时何地何人何事引发!”
琰难以置信地说,“想不到我们东瑀洲只有祁老将军可以打仗了……”
仲正国师听他说得伥然若失,啼笑皆非,“小娃娃,东瑀洲有人口二千万,百员将官,非是你所想的那样难堪,只是这些将官资质平平,唉,十余年不战,实不知还能战否!”
琰似乎有些懂了,目光一亮,“国师,我长大一些便去投军,象祁东将军一样守卫东瑀洲,你让国君放心好了,不必烦忧。这点年纪说得自己竟如同扭转乾坤的关键一般,但那稚子的神色却是再认真坦诚不过。
小孩子都有几分妄念,以为自己得天独厚,变化无穷,无所不能。
国师看着他,这孩子眉眼间绽现英锐,稚言中带着天然的傲气与奋勇的决心,虽必非池中之物,但这国运又怎能儿戏?
“小娃娃赤子之心难能可贵,男子汉确实要建功立业,担起这世间的责任!你小小年纪天资不凡,可堪造化,不如到将军府去学些真正的本领韬略!”
琰眼睛溜溜地看着仲正国师,满心期盼地说,“国师,那您是答应浮瞑曲的事情了吗?”
仲正国师微微而笑却不作答!
姬文轻咳了一声,“小公子,国师自有定夺,你还是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