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罪不就行了么,横生出些枝节来磨人。”
净淡淡倦倦地在室内静坐,感知着琰的躁动急切。
大世族宗亲根深叶茂,想要妫巢认罪,自不容易。
所幸琰也并非是不知世事的蛮勇小子,总算应变机敏,也没有陷入对方的网中。
“妫氏宗亲广布东瑀洲,琰,人世间的事盘根错节,你的世界若只在龙伯,又如何割裂?”
“呵呵,分山不断水,后来事后来说,眼下我只要逼妫巢认罪伏法,交出七心曜日。”
净唇角掠起微微冷晒,“天法尚不足,何况人间法,对于世人来说,往往真相并不重要,只要能与他们意识契合的解说便是真相。”
琰微微一怔。
“琰,王法得势,势在人心,将军府所有的,妫府未必无有,先机不可失,失之不再来。”
琰期期艾艾地说,“你……都知道了?”
一阵静默
净双目轻阖淡淡地续问,“琰,你想要的世界究竟有多大?”
琰一怔,尚在思索净话中的意思。
忽闻门廊外足音跫然,有男子朗朗语声,“小丁兄弟在吗?”
“咦,是刘大哥!”琰惊喜莫名,欣然应门。
“刘参赞,快进来坐!”
“呵呵,小丁兄弟,枯坐无趣,随愚兄到望江楼一醉如何?”
琰扭头欲询净的意思,却见那椅座之上,己无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