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漫乖张的一番话,不是在故意讨打吗?
祝淮安被愤怒冲昏头,又要挥起手,可立时就被她万年冰山般冷冽的目光吓得呆了呆,识相地收了回去。
傅尤卿挑起她下巴,似笑非笑:“夸你几句就要上天了?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还是太久没见忘了我是谁?”
当然没忘,全部都刻在心底呢。
祝淮安别开脸,冷冷道:“你带我来要干什么?杀了我?”
“你现在刚出狱,杀你不是祸水东引么?我不能冒这个险。”
事实上是,她千里迢迢从柬埔寨赶回来,已经是很冒险的举止了。
“那你要做什么?”
“我要...”傅尤卿修长冰凉的指尖点了点她下唇,凑在她耳畔轻声说:“做了你。”
“找我就是为了这个?别的女人满足不了你么?”
“啧,不得不说,听你破天荒的跟我阴阳怪气,挺有意思的。还有,我回答你...”傅尤卿掌心捏着她的腰肢,往她耳朵里幽幽吐了口气:“别的女人确实满足不了我,她们功夫...都没你的好。”
祝淮安来不及反应,身体就被扭转过去,面颊抵着坚硬的墙壁,忍气吞声说:“你知道我现在还在假释期吧?我要是彻夜未归,有人就会报警,到时候殃及池鱼,把你抓了你就惨了。”
傅尤卿不屑一顾地低笑:“不会的,没有人能来打扰我们。”
“你把桃乐他们怎么了?”
想起自己醒来时,时间已经很晚了,别墅里却不见他们二人的身影。
“没怎么,也就喂了几颗安眠药,不出意外的话,沉睡到天亮还是足够的。”
傅尤卿褪去她衣物,女人肌肤雪白,背脊处的道道旧痕触目惊心,丑陋又扎眼。
她眼底浮现了层疼惜与歉意,指若削葱,沿着痕迹轻轻抚摸,动作温柔地不可思议;可她逐渐又想到,当时若是坚持用药,本可以不留疤的,但她竟然逃走了,带着这一身的枷锁,逃去了她也找不到的地方。
往事翻滚涌上心头,依旧是不可磨灭的恼怒。
祝淮安背对着她,看不清她此时的神色,只觉她情绪实在古怪,原本异样的轻柔,忽地就转为放肆的蹂躏。
是看到她的杰作,懊悔了吗?
祝淮安忍不住讥讽:“你又打算囚禁我虐待我吗?”
傅尤卿咬了咬她耳朵,将问题抛了回去:“我现在是在虐待你吗?”
“唔...”不得不说,傅尤卿的调情手段极具天赋,似有若无的撩拨,即便还没有真枪实弹,她浑身也是控制不住地酥麻。
同时,傅尤卿也有很多怪癖,喜欢站在身后,仿佛那样才更能满足她的征服谷欠望;喜欢捂着她的嘴,喜欢听她快要窒息的声音,喜欢欣赏她求饶的哭腔和眼泪。
大部分时间的影像,就如同罪犯劫持人质一般,而她背对着,从来都不曾看到过她陷入情愫里失控的模样。
祝淮安不喜欢她像对待奴隶那样对待自己,可她没有话语权。
从前是,现在也是。
祝淮安头往后仰,微微抬眸,便能看见她因汗水浸湿而愈发朦胧的白玉脸庞,额角紧绷着,眼底是浓墨重彩的深沉。
相对起自己的表现,她真是自持很多。
祝淮安心念闪动,分不清是情深所致还是蓄意为之,脸颊在她脖颈间蹭了蹭,嗓音变得媚软,像撒娇:“我想你...”
傅尤卿动作顿僵,喉咙滚了滚,似乎是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
她方才说了什么啊...想自己?
她可是亲手把她送进了监狱,蹲了两年,她该是有多蠢才会说出这种话?
但毫无疑问的,傅尤卿心里滋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喜悦,随之而来的是三两分对害她坐牢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