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不禁消想,倘若当初她没入狱,对自己是不是比现在这句简单的“我想你”还要热烈呢?
傅尤卿敛了敛心神,将她放倒在床中央,审视着她。
年轻女人面颊绯意腾腾,双瞳剪水,宛若林间栖息着的一只野猫,难以言喻的灵动,唤醒了她所有积压着的情愫。
傅尤卿吻上她眼眸,到鼻尖,再到轻颤的双唇,半晌才异样温柔道:“我也想你,安安...”
祝淮安被她这一声“安安”激地眼泪流淌下来。
不是没有人叫她的小名,淮安,安安,但没有人比她叫起来时更动听,更让她意乱情迷。
恨暂且放一边吧,伤痛也暂且放一边吧,她必须得承认,在此时此刻,她是卑微懦弱的,甚至主动攀附上她的腰身,以承袭无边浪漫。
傅尤卿被她弄得有些糊涂了,明明刚才还打她指责她,如今却又柔若无骨了。
真是变化多端。
但很快,她就察觉出异样,仔细检查了番发现还有红痕,宛若当头一棒,令她无比恼怒。
今天不过刚出狱,跟踪了她一天,和她那个朋友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释也就是——
“在监狱里和别的女人搭伙过日子了?”
就算不止两年过去,就算是五年,十年,她对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角落都熟悉无比;毕竟,这是她流连在外时的唯一念想。
她的质问就如同一盆凉水,浇头而下,扑灭了所有躁动,祝淮安扯起抹讥诮的笑容:“不然呢?你忘了那是监狱吗?里面有多危险难道你不清楚?”
“所以你就和别的女人睡了?”
“别告诉我你两年里什么人都没碰,我是迫不得已,而你呢?你是浪荡成性了。”
傅尤卿被她呛地哑口无言,嘴巴张了张,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不是不知道有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甚至来之前都做好了准备;可当事实摆在面前,怒气依然填胸。
祝淮安变本加厉地嘲讽:“两年啊,你在外面过得有滋有味,而我呢?只能坐井观天,行尸走肉地活着。但凡你有点良知,都不会问出这句话。两年你都在哪里啊?嗯?”
“你给我闭嘴。”
“在北加吗?还是和以前一样带着你的女朋友世界各地转悠?哦对了...你大概不能像以前一样了,毕竟你都被通缉了,只能灰溜溜地躲起来不敢见天日吧?”
傅尤卿脸色阴沉,抿紧了唇瓣,瞳孔里迸发出来的全是浓浓的杀意。
“其实你说的没错,监狱里不是什么好事都没有,最起码还能有人滋润我,而且...她比你强多了。”
傅尤卿攥着手心,缓缓地游弋到她脖子下,零下几度的指腹有些黏腻。
祝淮安屏息凝神,心跳怦怦,见她找准了位置,似乎就要发力掐她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嗓音轻拂,暗含不屑:“你在做什么?故意激怒我?”
祝淮安敛下睫羽,眼底一闪而过的气馁没被她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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