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寄托在他人的身上呢?
她现在已经记不清那次郊外踏青都有些什么人,只记得有个落单的姑娘遇到了拐子,她提着裙摆一路追上去,将那姑娘从歹人手中救下来后,对方却嫌弃她下手太重,不该直接将人给杀了。
然而那时她也不过才七八岁大小,更是因为早产的缘故,哪怕是跟着武师练习武术,瞧上去也比不上同龄人康健。
可那个歹人却是个成年人。
她若不是看准时机将人该杀了,叫那人和他的同伙汇合,届时她不仅救不了被拐走的那个姑娘,甚至还要赔上自己。
偏偏那姑娘还说,是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就算没有你,我哥哥还有……一定会来救我的,哪里会像你这样上来就杀人,我这会儿晚上回去肯定是要做噩梦的,都是你的错!”
不得不说。
人与人是有着相当大的差别。
海澜月一直想不明白,那个被她忘记名字的姑娘,究竟是哪里来的信心,会让她说出那样的话来!
被人贩子拐走的人,有多少个能被平平安安的找回来。
更何况那姑娘当时正是半大不小的年纪,十七八岁已经可以成婚。
像她那样的姑娘,被拐走以后,在无人搭救的情况下,会沦落到什么样的地步,只要是个人就应该能想到的,偏偏她却能那样的自信。
以至于海澜月回去后,还怀疑被她杀死的拐子,是不是那个姑娘自己找人来假扮的。
可叫人仔细查探一番后,人贩子抓到了不少,也救下了许多被拐走的少年少女,却也查清楚了人贩子并没有和谁合谋,那姑娘只是很不走运的落了单,恰好被人贩子给带走了而已。
明明救了人,却还要被指责。
又因为那姑娘当时张口闭口都是女子该如何如何,让海澜月烦不胜烦,就更不想裹着世人眼中循规蹈矩的日子。
先前的劲装又被找了回来,府中的练武场也没有改成后花园,兵器架上的刀枪剑戟反而又添了几件。
然后她就成了现在的模样。
正是因为自己也是女子,所以海澜月才更不明白自己从前见到的那些女子,为什么一个个的都那么的不可理喻。等到现在看到了燕绾,她才感觉自己终于是见到了一个正常人。
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海澜月笑了笑,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方才确实是我太过冒失了。我在这里同你道歉,希望还来得及。”
她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的摸了摸袖袋。
然而她今日穿的是官服,原本宽大的袖口被她改成了窄袖,自然也摸不到什么袖袋的。
什么也没拿到。
她只好满怀歉意的解下了腰间的玉佩,递给了燕绾,想要作为赔罪的礼物。
燕绾摇摇头,她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对方就主动道歉了。
而且看着海澜月的态度很是诚恳,显然是真的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偏偏燕绾压在心头的那股气,还没有被发出来,就又被堵了回去,差点没给她起初内伤来。
自然不可能再要海澜月的东西。
再纠结之前的事情,便显得她小肚鸡肠,容不得人了。
燕绾的脸色有些不好。
恰好周围的人,除了谢忱与普度大师以外,她压根就没有其他脸熟的人。
就连附近的环境都是陌生且败落的。
总之,就没有哪一处是顺心的。
燕绾看向旁边不知何时念起了经文的普度大师,知道不管问什么,在他那儿都得不到答案,便将视线转到了海澜月的身上。
“我能问你一下,将我们带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吗?”
海澜月抬头看了眼天边的红云。
如今天色渐晚,偏她们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