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提议道,“头,让诗姐上马吧,上马看得清楚些。”
“嗯,对,还有包裹,我来帮你提。”黑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如今职责,忙上前取下晏诗硕大包裹。
“嚯,这是什么,还挺沉。”
“人头。”晏诗脱口道。
“啊?”黑子以为自己听错了。
几人脸色惊讶,偷偷打量晏诗,目光皆有些不信。
“抱稳了,比你的头值钱。”
“还真是啊?”黑子不免好奇,余光瞥见弟兄们奇怪又怀疑的目光,顿时骄傲起来,“看什么,我诗姐做事就是这么出人意表,哎。带个人头算什么,她十一岁的时候……”
“咳咳,好了。上路吧。”晏诗打断黑子,翻身上马。
黑子亦收起嬉皮笑脸,恢复了坚毅,“好,走。”
几人上了马,轻步前行。
黑子随口问道,“对了诗姐,你怎么会认识王爷的?”
晏诗立时勒住马头,黑子和护卫们即刻停下,前后时间只差一丝。
“你说什么?”
黑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是,穆王爷啊,刚刚和你一起的。”
“你说他是穆王爷?”
“赢舒城?”
几人神色微沉,黑子也面露尴尬,“王爷名讳确实叫这个。不过……”
晏诗面色更寒,鼻孔里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他嘴里没一句真话。”
“关州,什么穆王帐下的左路将军。还挺逼真嘛。”
随即将怀中“穆”字腰牌扔给黑子,“拿去还给他,把东西给我,不用你们送了。我不喜欢骗子的手下跟着我。”
黑子接过腰牌,面色大惊,“诗姐!这腰牌可不能给我,见这腰牌如见王爷,你这是要我们的命啊!”
“那你扔了吧。”拨马到旁,伸手去够那包裹。
黑子赶紧死死抱住,劝道,“诗姐,你消消气,听我解释。”
旁边兵卒亦被晏诗丝毫不将穆王放在眼里的做派惊到,有个机灵的赶紧开口,“诗姐,王爷他没骗你,我们这支亲兵,对外就称左路军。将军就是王爷本人。只是对外宣称左路军将军名叫关州。”
晏诗转头看向那士卒,身量于几人中最小,人却生得活泼。
“可以啊,临时圆出一套来,穆王身边果然人才辈出。”
那士卒闻言面色黑里透红,忙下马磕头,“晏姑娘明鉴,我说的句句是实,这在内部很多人都知道的。回头只要你一问便知,届时再恼了,耽误了王爷的大事,我剁成三千块也不够啊。怎敢胡乱编排王爷,欺蒙姑娘。王爷腰牌在此,我绝不敢有一句虚言。”
“实在不行,姑娘追上王爷一问便知,要错一句,姑娘不杀我,王爷也要杀我的。”
晏诗回望夕阳下只剩一截尾巴的玄甲大军,沉默不语。
黑子已道,“诗姐,我刚就想说这个。的确是事实,王爷刚经历截杀,孤身在外,为了自保,说关州将军名号,外人不知,我们都是知道的。”
“诗姐,你就信我一回,你知道的,打小我就不会说谎。”
“再说,王爷要真想瞒你,怎会不特意叮嘱我们?”
“好了,”晏诗收回眼神,重新握住马缰,“此事以后再说,拿好我的头。”说罢向前弛去。
众人这才一块大石落了地,急急赶上,黑子边跑边道,“诗姐,腰牌……”
“你替我拿着吧。”
黑子愁眉苦脸,将那烫手山芋往怀里深处推了推,胯下骏马紧紧跟上。
……
一个月后,京都城南大街的侯府。
锣鼓响彻天地,鞭炮震耳欲聋,整座侯府张灯结彩,红绸高挂,一条长街皆被来庆贺的人群占满。当朝显贵,百年世家,更遑论薛家提拔照拂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