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田。百姓愁闷郁结,长此以往,岂有不被逼成变民之理?”
众人正听得愤慨不平,斜下里忽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廉公子,许久不见,一向安好?”话音未落,就见徐容带着卢朐等手下从旁侧的树林中转了出来。
廉范等众人面色倏变!
“廉公子宽心,徐某既然说过不再为难于你,自是言而有信!绝不会再触犯令父灵柩丝毫!”徐容道。
廉范稍微放了些心,但却不知徐容此刻突然现身,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
“廉公子并非歹人,陈长史担保,徐某焉敢再次冒犯叨扰?不过,”他收敛笑容,道:“此二人须要交给徐某!”说话间,抬起马鞭,突然指向廉范身侧的赵家兄弟。
廉范吃了一惊,忙摆手道:“不可,此乃是我家乡客!”
“廉公子,休得相瞒。此二人并非你家乡客,口音也与余人不同,他们自河西流窜至蜀郡,作案多起,乃是官府正在通缉的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徐容面色冷峻,森然道。
“不可能!”廉范虽矢口否认,但毕竟他对赵家兄弟的来历也十分困惑,说话已不似之前那么理直气壮,不由自主转头向他们望去。
“廉公子,不要为难,我等这就随他们前去!”赵俨不慌不忙的说道。
闻听此言,廉范内心又坚定起来,语气也斩钉截铁!“不行!万万不可!”
“廉公子,适才徐校尉已说过不为难你;请廉公子也不要为难我等!你若不交人,那就是包庇罪犯,国法难容!”徐容身旁的卢朐叫道。
“廉公子,也该到分别的时候了。我们兄弟本来就是打算下了此山,即与你作别。如今正好徐官爷前来邀约去官府澄清误解。我等不是歹人,自请宽心。你我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赵俨转头向徐容道,“官爷,请!”说罢,带着赵孺跟随徐容等一干军兵下山而去。
廉范阻拦不及,在后面拼命高呼,赵俨等人恍如未闻,顷刻间,就走出了廉范与众乡客的视野。
夜幕又降,前路已是一团漆黑,赵俨看了看四周,跳下马来,对着赵孺道:“此处荒郊野岭,就在这道旁石壁边凑合过一夜吧。你继续四下走走,看看能不能打点野味!”
说完,他把马背上驮着的巨大包裹卸了下来,解下马鞍,一同放在地上,然后到周围草丛中,扯拽些藤条,再捡来些干柴,取出火石,把火生了起来。随后,打开包裹,先取出里面的甲胄,放在一旁,接着继续从包裹中翻出数卷竹简,对着火光,仔细研读了一番,深思半晌,心中便有了计较。
寂静的野地里,一阵战马嘶鸣声破空袭来,没多久又恢复了平静。随后稀稀落落的马蹄声由远至近,赵孺回来了,马背上横放着几只野鸡。
他拔出刀来,把鸡毛褪尽,循着附近的水流声,过去冲洗干净,回来放到赵俨刚搭好的篝火架子上,边翻烤边笑道:“那徐容等回去如何交差?好在这天气还不算寒冷,否则那些都尉府的官爷们挂绑在树上可真要冻僵了!”
“不打紧,那片松林在两个要道的交叉口附近,沿路行人不断,很容易被人看到的!”赵俨道:“真正需要担心的倒不是这个。适才,看了下他们随身带的物件,情况要比想象中复杂的多!现在,我已大致有了方略,回头再仔细琢磨一下!”
“一切悉听兄长的安排!”赵孺道,“今天告别廉公子后,徐容带着咱们下山那会儿,沿途道边冒着炊烟的义舍,你可曾注意到?”
“我早就注意到了,就是因为看到那些义舍,我才打算与廉公子分别的,以免连累于他!”赵俨道,“这恰恰正说明咱们的方向没有错,而且徐容与那些义舍同时出现,现在可以确定,绝不是巧合!”
“你是怀疑他们与义舍之间有勾连?”赵孺瞪大眼睛道。
“正是!”赵俨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