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属沃土,还能留到今日等着侯爷?岂不早被人占?”
刘隆急道:“如此说来,本侯自封赏之日,就已注定吃大亏了!明府目光如炬,洞察敏锐,如能有良策助本侯避此巨损,刘隆自当感激不尽!”
驷豫此时早已稳定心神,见已引起刘隆关切,就更加放松,侃侃而谈:“据驷某观察,其他州郡解决之道,无外乎以沃补贫。丈量田亩,精准难求,些许出入,情理之中。由此,沃者可以多报些田亩数量,贫者可以少报些。如此拾遗补缺,合理合法!”
刘隆沉默半响,道:“确是妙策!但本侯府中庄田不下千顷,若皆为贫土,仅以此法,恐难觅得足够的沃土来补足损益吧?”
驷豫来了半天,就等着他这句话,道:“侯爷所言甚是,这确实是个大问题。当前其他郡县倒是也有解决之道,不知侯爷可愿借鉴?”
刘隆急忙问道:“哦,何种解决之道!”
“就是官府出面,帮助侯爷寻觅并购置额外沃土来补足差额!”
“本侯初来乍到,如何知道此间何处土壤肥沃?即使知道,本侯所得皆靠国家俸禄和陛下赏赐,如何能凑齐购置之资?”
“此事,驷某已为侯爷想妥一良策。否则,驷某岂敢登门?”驷豫笑道,“此处不远有一董村,土壤肥沃,财利岁倍,而且未建坞壁;庄主董肇年迈,少主人董子张又常年居于县城,营理货值生意。如侯爷有意,驷某愿前往代为商洽,包管价廉物美,令侯爷满意!”
刘隆起身道:“明府厚情,本侯感激不尽。如此,有劳明府了!”
那驷豫却是稳如泰山,丝毫没有起身即刻去办的意思,颔首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眼下驷某也遇到一棘手之事,想知道侯爷能否不吝赐教?”
刘隆又坐了下来,警觉问道:“何事请讲,只是不知本侯能否帮得到!”
驷豫道:“本地名叫怀县,其名源于此间一山,即怀山。此山气势磅礴,山体雄伟,陡峭险峻,如今被一伙盗贼所占据,动辄就下山侵袭乡里,百姓涂炭。为首之人,名唤淳于林!”
刘隆道:“曾听下人们提及过此人,无不变色!”
“此人确是彪悍无比,为患县中。故汝南太守繇延责成下官率兵进山剿灭!”驷豫道,“可这刀兵之事,实非下官区区一文墨之吏的所长。侯爷久经沙场,所向披靡,攘除此贼,易如反掌。因此,驷某想烦劳侯爷一同领兵出征,为民除害,不知意下如何?”
刘隆道:“这些毛贼自是不在本侯眼中,取其首级,易如反掌。当年陷害陛下兄长刘伯生的李轶和割据江淮的李宪,哪个不比这淳于林强悍百倍,不也皆败于本侯刀下?”
驷豫顿感柳暗花明,脱口而出:“侯爷出马,自是手到擒来!不知何时得闲随下官赴怀山走上一遭?”
“明府且先坐下!”这会儿又轮到了刘隆稳如泰山,摆手示意让驷豫冷静下来,“只是,陛下收缴将军印绶,另有深意。若本侯再行军旅之事,须明府上书求得陛下亲自恩准,本侯方能前往怀山!”
驷豫这下算是领教了这位开国元勋的霸气直率,开场气贯长虹,终场一泻千里,当面就径直祭出个闭门羹。
但他冷静下来细一斟酌,刘隆所言也确实有几分道理,不似刁难,然而真若上书光武,不仅彰显自己无能,而且更不可能获得恩准。看来自己的事只有自己解决了,好在来时的意图,至少已经完成一半,先把董家收拾掉再说。当下又干笑几声,托辞即刻回去准备上书,缓解几分尴尬气氛,然后起身告辞。
出了侯府,驷豫吩咐取道董村,径直去找董肇。
那董肇倒是客气,亲自出迎,把驷豫接进舍内。然而,别的都好商量,一提及度田话题,面色顿冷,头偏一边,默不作声。
驷豫耐着性子道:“此番前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