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涌泉。几年间,就把夏家堡营理得财利岁倍、殷实兴旺,特别是近来还引荐来了南岳大师维汜和李广等异人,医病救人,赈济饥民。
至于维汜是否真有三百多岁、此李广是否真是武帝手下的那位飞将军彼李广,倒不是夏奉最关心的,更重要的是他们医术和武功实在高超。那卧床多年的老庄主李子春如今已能行走自如、李广千步之外射断长矛,这些都是他亲眼所见。
夏奉刚想到贾茂,偏巧他就从外走了进来,笑道:“堡主,这董家庄可真是块诱人的肥肉,连竟陵侯都垂涎三尺啊!我估计这会儿香味也该飘到李家、杜家、龙家了,他们都在虎视眈眈、馋涎欲滴吧!”
夏奉眉头一皱,道:“此事,你应事先和我商量一下。夏家与董家世代友善,而且还有夏家保护董家、董家钱粮之约,五纬循轨,四时和睦。如今我夏家突然提出要购置董村田亩,岂不乱了祖宗规矩?而且,还把竟陵侯也给得罪了!”
“堡主且听我一言!”贾茂笑道,“不错,没提前请示堡主,是贾茂的不是!可事先我也不知道啊,董肇突然提及村民外出流亡之事,我才临场灵机一动,出此一策。何况,董村那么多沃土良田,董家也没那么雄厚的财力全部吃下吧?咱们此时出手,既为己,也助人,两全其美。远观是夏家得利,若是近察,又何尝不是赋予那些外逃村民以出行之资,帮其寻求活路?至于那竟陵侯刘隆,此人骄横跋扈,仗势欺人,即使咱们不出面,以董肇那性格,也不会卖田给他。再说,这些日子,南山大师他们四处兴建义舍,悬挂米肉施舍流民,多由咱们夏家出资,耗支甚著,也需要多些进项损益相抵啊!”
夏奉思忖片刻,颔首道:“如此说来,也似有理。那下一步,如何行事?”
贾茂道:“今日我再去趟董村,与那董肇仔细聊聊,陈述清楚其间利害得失后,不愁他不开窍应允!”
夏奉道:“务必好言相劝,千万不可倚恃武力恫吓!”
贾茂前脚才走,后脚就有庄客来报:“新任怀令郑敬到访!”
“速请!”夏奉起身道。
话音未落,郑敬与郅恽阔步而入。
双方见礼已毕,夏奉正欲开口。又有庄客报:“杜保寨主与龙述庄主求见!”
杜保和龙述入座后,郑敬道:“二位来的正是时候,本欲与夏堡主谈完,就去府上拜访!”
杜保、龙述齐声道:“不敢!我等本应先去拜访明府才是!”
郑敬道:“本府初到怀县,情况尚未熟悉,却已有两件要务迫在眉睫,不得不尽快办理啊!”
夏奉道:“明府但讲无妨,我等必尽所能,鼎力相助!”
郑敬道:“一是国家推行度田之事;二是有关前任怀令驷豫之事!”
夏奉道:“度田之事易办,夏某定会全力配合,绝不做那弄虚作假之事!”
杜保道:“明府放心,我等都不是盘剥百姓之人。但请怀县派出官吏,监查丈量田亩!”
龙述却在一旁,不住侧目打量郅恽,忽道:“敢问门下掾,可是豪言‘君不授骥以重任,骥亦俯首裹足而去耳’、当面斥责王莽篡位的那位郅君章?”
郅君章是郅恽的字,他躬身道:“正是在下!”
龙述慌忙起立,夏奉、杜保也登时站起,作一长揖后,异口同声道:“郅君乃国之桢干,士之楷模,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郅恽连忙还礼,谦道:“不敢,区区贱名,何足挂齿!”
郑敬笑道:“大家都不必客套,君章现在是怀府的门下掾!”
夏奉等三人俱是一脸懵懂,不解为何鼎鼎大名的郅恽竟会在此现身,而且甘心屈就于怀县府做一个小小的门下掾。
龙述道:“郅兄高风亮节,听说后来身为将军长史,强谏积弩将军傅俊不得纵兵虏掠、伤